他停下来,心脏里那双眼睛的复现却还在继续。
iknowthatthespadesareswordsofaldier
iknowthatthecbsareweaponsofwar
iknowthatdiaondsanoneyforthisart
butthatsnottheshapeofyheart
(我明白黑桃如士兵手中的利剑
我明白梅花是战场轰鸣的武器
我知道在这场游戏里,方块有如金钱
但那不是我心的形状。
shapeofyheart,stg)
恶心人,纯属恶心人。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听这种肉麻歌单吗?
这次换ipod被甩出去,可怜掉进深夜的湖泊。
他又心疼了。手里的这一款已经停产,他最喜欢的款式。
都怪她,都怪她。
都怪那个17岁354天的人。
他二十五岁,穿一件普普通通最不出错的北面冲锋衣,全黑色,运动长裤,也是全黑色。这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修长而挺拔的年轻人。
于是在楼下遇到亲自遛狗的院士老头——
“小年轻这么早跑完步啦?”老头热情招呼,“习惯真好。”
他彻底不想说话了。
第二次见面,她化了妆,换了一身衣服。紫色套裙,蝴蝶结上衣,百褶短裙。
那太短了。
那实在太短了。
她很怕他后悔,很怕得不到钱解决不了问题,所以竭力证明自己的性吸引力。
是,她成功了。他已经看见她那双过分纤细而笔直的腿,知道那或许还没有他的小臂粗。
这里是没有冬天。但一月也并没有那么暖和,没有。
冲锋衣被脱下来,丢进她怀里。
女孩子瞬间脸红了。
她竟然脸红了。
他盯着她。
多上道的一个孩子。默默打开衣服套好,将拉链拉到最上,遮住颈项,而两只手却露不出来。
他187买的190,她160,袖口天经地义地藏住她的手心——穿衣服时一闪而过的、细嫩而粉红的手心。
他喜欢的那双眼睛抬起来,隔着灯光,雾蒙蒙看着他。
他连大麻都成功抵御,但这一刻只感到绝望。
毫不犹豫起身走过去,走到她身边;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多上道的一个孩子,默然而乖巧地侧靠向他,脑袋轻轻靠住他的腹部。
他伸出手,从自己的袖口里,翻出她的手心。她忽然牵住他,仰起脸:“你还是要我吗?”
他慢慢用指腹勾勒她的脸庞。
“嗯。”
他只能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不能带她回家,否则一定会操她。
他提出要挪用岑晨澄的生日礼物,母亲敏锐察觉到是送女人,立刻答应亲自去香港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