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大概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很漂亮吧,你的眼珠在感受到极度刺激的时候,就像染上蓝釉色的玻璃珠,放在阳光下面,就好像能看到更美的风景。”
桑岛更进一步道,“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哪怕你强装镇静,但生理上产生的反应可骗不了人,我美丽的小夜莺,或者说——”
久世淳听到了那个久远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令桑岛深感愉悦:“很简单,答案其实来源于一幅画,而它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抬头看一眼呢?”
“画?”
久世淳闻言,抬起头,他忽然意识到自从进入这个宴会后,他就下意识无视了一个连正常人都不可能无视的东西,因为它过于巨大,只要从电梯走出时的第一眼,就会被它所吸引。
但他为什么会没看见呢?
久世淳想到一个还算合理的可能性,大概是从电梯里听着那冗长的故事开始,体内的诅咒为了维持他的理智,自动形成了遮挡视觉的屏障,替他过滤掉了不该看到的信息。
为了自保,他的身体,他身上的诅咒都在帮助他找到避开过去的出口。
可没想到,不经意的弄巧成拙,间接让一个人类看破了身份。
真有意思,在不死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被人类将了一手。
久世淳无奈地自嘲着,然后看向了桑岛所说的那幅画,或者应该说是一座巨型的屏风。
上面的画中人美到耀眼,双眸中毫无杂质的蓝色被斜倚的光线润色,被画师用柔和、如月光般的白转化成了一种极为尖锐、冰冷的质感,几乎让美人眼中的空洞化为实质。色彩斑斓的和服和华丽的鸟笼都皆为了他的陪衬,他就像被困住的白鹤,孤独地留在笼中。
久世淳看画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境意,通过眼睛在脑海中汇聚成实景,然后渐渐透入他的灵魂。
恍惚间,他看着画里的人,而画里的人也在看他。
他们两个就仿佛在照镜子,过去和现在彼此交融。
……
砂糖打晕了后门的看守,抢走对方的枪,逼迫带她来的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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