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春鸿当时将这事儿接过去,这才没有让姜曦等人作难。
“原来我便觉得太后娘娘倒也不必这般急流勇退,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倒是不知道圣上可知此事?
“这事儿我知道了,只是,如今圣上大权独揽,倒也不是能被人随意指使的,此事不可泄露风声出去。”
“那郑昭仪下次来见娘娘,奴婢拒了她?”
“不必,锦香,你太心急了。下棋之人,只观棋子动向,便可知对手心性。
如今此事我们已经先行知晓,那便是敌明我暗,只需静待良机便是。”
姜曦沉默了一下,随后重新拿起绣花针,随
意道:
“让明锦宫的人,动一下,看看郑昭仪是不是铁了心要当旁人的走狗。”
“是。”
明锦宫中,郑昭仪不过一介昭仪之身,可屋子里却摆着两只大大的冰鉴,如此清凉舒适的环境,自是要好好的歇一晌才不算辜负。
可郑昭仪却在宫里转起了圈圈,兰溶也跟着主子转圈,主仆俩一个不注意直接给对方了一个头槌。
“哎呦!”
郑昭仪疼的捂着额头坐在地上,兰溶来不及管自己,连忙扑过去:
“主子,您没事儿吧?”
郑昭仪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我这会儿心里正烦着,你别跟着我转就行了!”
兰溶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奴婢也是担心主子,主子这两天饭都没正经用过几口,后头还要热几个月,主子好容易养了一段时日的身子骨哪里经得住这么糟蹋?”
“都说了我没事儿!”
郑昭仪烦躁的退了兰溶一把:
“凉快屋子你不想待,就出去站着!”
兰溶一直跟在郑昭仪身边,这会儿被郑昭仪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了郑昭仪一眼,随后一抹脸朝外头跑了。
“嘿,这丫头!”
郑昭仪只能捂着自己的额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没过一会儿,兰落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怎么了?兰溶姐姐这会儿还在太阳底下站着,这大太阳的,站一阵怕不是要中了暑气?”
郑昭仪一时有些不忍,但也觉得兰溶这丫头太过放肆,恨声道:
“她愿意站就让她站!我让她出去站,又没让她在太阳底下站!那么大的人,真真是蠢极了!”
兰落闻言,只是叹了一口气,扶着郑昭仪坐在了一旁:
“主子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咱们都担心您,可您也不说,这不是让咱们干着急吗?”
“我,我,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主子不说咱们什么也不知道,人都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咱们想给主子分忧,也不知主子肯不肯?”
兰落循循善诱,郑昭仪这才将那日和杨着谈的事儿说了出来:
“玥妃不给准话,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给太后娘娘回话。
也不过是一个女娘,宫里的女人也不少,多了少了又有什么?”
兰落也一时摸不透太后的盘算,可是她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是啊,不过一个女娘,太后娘娘走时,圣上那般依依惜别,她有什么做不了,怎么就要借主子您的手,搭着玥妃让那女娘进宫呢?”
兰落这话一出,郑昭仪直接愣住:
“这,这……太后娘娘在寺庙祈福,不方便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