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场边,熊达正蹲在石阶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眯着眼睛打量着人群。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背影吸引——那女子约莫三十出头,髻挽得一丝不苟,虽然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透着成熟的风韵。
这才够味。
熊达咧嘴一笑,掐灭烟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此时校场上的香已经烧了大半,张铁牛急得满头大汗。
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在幕府宅邸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莫非已经被人挑走了?还是,她不在这里!
这个念头让他心如刀绞。
这时,一个抱着包袱的娇小身影闯入视线——那女子虽然蒙着面,但露出的脖颈曲线优美如天鹅,特别是右手腕上那颗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是。。。是你!
张铁牛的声音都在抖。
女子闻声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同时怔住了。
虽然隔着面纱,但那双含着秋水的眸子,张铁牛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挠了挠头,一张黑脸涨成了紫色,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大人。。。女子突然主动上前,冰凉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粗糙的手掌,带我。。。回家。。。这生硬的汉语听在张铁牛耳中,却比仙乐还要动人。
好!好!
这个七尺高的汉子激动得语无伦次,握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
校场外人声鼎沸,领着媳妇的雇佣军士卒排起了长队,负责登记的书记官们忙得额头冒汗,手中的毛笔在名册上龙飞凤舞。
我的亲娘咧!这个俊!
呸!又是个麻子脸!
不时有士卒掀开女子面纱后出惊喜的欢呼,或是懊恼的叹息。
而那位千户大人倚在旗杆下,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叫平叶子?
登记时,张铁牛才得知心上人的名字。
はい(嗨咿)。
平叶子取下面纱,向张铁牛深深一礼。
阳光照在她精致的瓜子脸上,那对含着笑意的杏眼,挺翘的琼鼻,樱桃般的朱唇,让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天爷!这倭女也太俊了!
“张铁牛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憨货,怕不是上辈子救了龙王?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张铁牛黝黑的脸庞涨得紫,只会傻呵呵地笑着。
当他牵着平叶子去见同伴时,意想不到的一幕生了——平叶子突然挣脱他的手,扑向熊达身边那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两人抱头痛哭。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铁牛、熊达一脸茫然。
qu9。。qu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