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谢必安简短地回答。
苗人隐居深山,消息闭塞,他们对外面的情况并不了解。
阿依娜轻蹙眉头,并未追问他需要救谁,如何救。
苗人的信仰与外面不同,因此圣女不会轻信谢必安的三言两语。
“口说无凭,谁知你是不是奸细?”
阿依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情蛊,你若服下,一月之内若无异心,蛊虫便会自行消散。”
“若心怀不轨,蛊虫便会发作,让你痛不欲生。”
谢必安闻言,心中微沉。
蛊毒之术,难以捉摸,即使寿元灌注系统也难窥得苗疆用蛊手法的精要。
若是不吃,便坐实了自己心怀鬼胎。
若是吃了,自己的性命便掌握在他人手中。
他目光扫过四周的苗人,他们个个神情戒备,手中的武器泛着寒光,显然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谢必安思忖片刻,脸上神色平淡,并无异色,伸手接过药丸。
“我既无恶意,自然敢服。”
谢必安说着,将药丸放入嘴中,吞咽入腹。
“爽快。”
阿依娜看谢必安,眼底露出一丝惊讶。
“既然如此,你便暂住我苗寨。一个月后,若情蛊无恙,我便告诉你凤血藤的下落。”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落地,一股迫人的气势以谢必安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弥漫开来,震慑四周苗人。
谢必安被安排住进了一间竹楼。
竹楼建在半山腰,推开窗户,便能看到云雾缭绕的山峰,景色清幽。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竹床,一张竹桌,几把竹椅。
墙角放着一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枝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盘膝坐在竹床上,闭目内视。
情蛊入体后,并未立即发作。
而是像一颗种子般潜伏在丹田深处,与他的真气相互纠缠,却又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