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吕然的话。
温畅微微点头,“倒也不能算述职,陛下找我回京叙旧,而且让我亲自去领饷,看来陛下和太子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吕然眉头紧皱,担忧道:“但卑职感觉这可能是鸿门宴,陛下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温畅闻言,心中一沉,随即道:“应该不会吧?我将凉州重建的这么好,还将收服了不少西羌部族,陛下凭什么给我摆鸿门宴?我看你是太敏感了。我跟陛下之间那是有感情的,当初我为了给他打天下,那可是负伤无数。”
吕然依旧不放心,“温公,人是会变的,去年连贩私盐的驸马都被陛下给流放了,陛下还有什么办不出来的?所以我们虽然不好揣测陛下的意图,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温公!谁知道有没有给陛下进谗言?”
听闻此话。
温畅心生忧虑,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吕然问道:“温公,如果陛下问您,火耗都用作哪里了,您怎么解释?”
温畅直言道:“自然是用作重建凉州。”
吕然又问道:“那您的账本呢?账本敢给陛下看吗?敢给陛下看又经得起核查吗?您可以拒绝张甫查看账本的请求,但您拒绝陛下看吗?您能保证张甫回去没有添油加醋的说此事吗?您能保证太子没在陛下耳边吹风吗?”
温畅闻言,眉头紧皱,心中一沉。
他感觉吕然说的很有道理。
他现这件事,好像真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那我应该怎么办?”
温畅问道:“如果我不去,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吕然解释道:“所以温公要去,但必须提前有所准备。”
温畅忙道:“那你说说看,我该如何准备。”
吕然眼眸一寒,沉吟道:“其一,先将凉州城主管账目的官署给烧了,让这些账目死无对证。其二,派人告诉那些臣服的西羌各部落,一旦您离开凉州府,便令他们造反,陈兵西疆关外,以此来展现您对西疆蛮夷的威慑力与控制力。”
“到时候陛下若真有点什么想法,也得好好考虑考虑,您若是不回来,我们就下令让西羌攻城,然后丢掉关口,到时候陛下肯定会放您回来,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反正河西走廊就在我们身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听闻此话。
温畅脸上满是笑意,“好!你这个办法非常好,陛下若是不念我的旧情与功绩,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他继续道:“等我走后,凉州军政全部交由你手,你一定要帮我将后方稳定住。”
吕然义正词严道:“温公放心,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
温畅面露轻蔑,“现在你就八百里加急将情报送到上京城,然后再通知那几个西羌部族,明日一早我就出,先让陛下乱上几日。”
吕然应声道:“卑职领命。”
说着,他继续道:“温公,不如卑职再散布些谣言,说陛下此番邀你进京,表面上是叙旧,实则是要对你下黑手,我们以退为进。”
温畅微微点头,“可。”
上京城。
皇宫。
苏禹正坐在桌案前,百无聊赖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