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笑容可掬的问道,一脸“长兄如父”的模样。
李瑝露出惊喜的表情:“哪个部门都行,臣不挑!”
李瑛想了想,捻着胡须道:“明天你就去卫尉寺担任少卿吧,先锻炼几年,朕再委于你重任。”
“谢陛下!”
李瑝急忙磕头,被李瑛起身拉住,摸着他的后脑勺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提前落座的李璬、李环、李玢三兄弟坐在远处。
受嘈杂的声音影响,三人不知道皇帝对二十三郎说了什么?
但既然二十三郎都要磕头谢恩了,那肯定要么封官要么就是赏钱!
“凭什么?”
“都是兄弟,凭什么他二十三郎有封赏,我们兄弟就被冷落?”
李璬三兄弟互相瞟了一眼,心照不宣,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十分不满。
三郎、四郎、五郎、六郎四个人都在朝中担任要职,他们年龄大,办事稳重,我们这些小兄弟认了!
大郎、十六郎被处死了,八郎被判了五年的监刑,十二郎被贬为庶民,这些就不提了。
“论资排辈,也该我十三郎李璬出仕了,凭什么他二十三郎受宠?”
颍王李璬不等开席,就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心中暗骂。
“凭什么?就凭二十三郎他娘够浪?”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衙门的官员陆续来到延英殿,按照光禄寺官员的指引入座。
在五位亲王下面坐着的是各部尚书与京兆尹、御史大夫,分别是礼部尚书东方睿、兵部尚书李泌、刑部尚书皇甫惟明,御史大夫崔希逸、京兆尹韦陟。
吏部尚书李适之、户部尚书裴宽身上挂着“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因此坐在宰相那边,近距离陪着皇帝。
前段时间风头正劲的工部尚书韦坚因为受谈平案牵连,被贬为刑部侍郎,所以只能坐在九卿五监的下面,心中好不郁闷。
平常的时候,韦坚以工部侍郎的职位行使尚书的权利,心中倒也无所谓,最让他难受的就是参加各种国宴的场合。
自己本来应该坐在前十名,现在却只能坐在三十名开外,排在九寺五监主官的后面,甚至就连皇帝说的话都听不清楚,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六部尚书下面坐着的则是九寺主官,分别是鸿胪卿夏侯功、太府卿王维、宗正卿郑有为、太仆卿李希言、司农卿萧衡,以及刚刚被任命为卫尉卿的李峘。
其中一张空置的桌案则是留给光禄卿严挺之的,此刻他正在忙前忙后的部署宴会,暂时无暇入席。
身上挂着大理寺少卿、御史中丞职位,执掌巡抚司的李白也坐在这一片区域,并且挨着王维。
但李白马上就不乐意了,一把揪住严挺之,抗议道:“严老头,你这是故意的吧?”
严挺之抚须笑道:“老夫哪里惹到太白了,以至于让你兴师问罪?”
李白指了指正在和萧衡说话的王维:“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官与这厮不对付,赶快给我换地方。”
“狂徒!”
王维指了指李白,一副懒得与你计较的样子,“看把你狂的,不是在太平关种树时候了?还不愿意与我挨着,我稀罕挨着你?”
李白不屑:“不服?要不你我今天各自写诗赞颂扬州大捷,看看谁技高一筹?”
“白痴!”
王维转过头去继续和萧衡叙话,懒得再搭理李白。
“两位同僚,都怪我们光禄寺的人不够细心,给老夫一个面子,莫要吵了!”
严挺之没办法,只能给李白调整一下位置,让他与新任卫尉卿李峘换一下座位,免得两人继续互喷。
q4。。q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