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儿子,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石破天惊啊。”
赵景州沉下脸道:“他竟然犯下这么大的错?三省官员闹起来,别说傅承望他们,怕是连皇上都保不了他。”
“嘿嘿,根本不用皇上出手,甚至连傅承望、李兴业他们都没动弹,赵林自己就解决了。”季安道。
赵景州微微一滞:“他怎么解决的?”
季安道:“你猜。”
赵景州思来想去,道:“三省官员数以十万计,哪怕这么多的百姓造反都能引起天下震动,何况这么多官员。一个不好,就要逼得这些官员造反,天下动荡,除了杀赵林以平民愤,我实在想不出改如何解决。”
“是啊,我也想不出来,所以才说赵林才华出众,无人能比。”季安道。
见季安还在那里吊胃口,赵景州不悦道:“他到底怎么解决的?”
季安嘿嘿一笑,道:“他只让人说了两句话。”
赵景州皱眉:“快说。”
见赵景州急了,季安这才不卖关子,道:“他趁那些官员们挂印离任的时候,竟然宣布谁拿到哪个官印谁就是那个官,事后他会向吏部举荐给那人转正。”
“就这?”赵景州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我听说时也是这样的反应。三省官员,数以十万计联手抗议,就两句话解决了?”
季安叹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事后我越想越觉得这两句话简直有如神助啊。”
赵景州淡淡道:“说重点。”
季安道:“这两句话直击人性。那些官员所谓的联手,不过是形势所迫下的妥协。虽然赵林在三省之地每日都在抓人杀人,但相比整个三省官僚系统,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所以真正想以此要挟赵林的人很少,其他人都是被裹胁,或者挨不过人情,这才跟着一起挂印离任。”
“所以当这两句话传开时,这脆弱的联盟立刻就崩溃了。谁不想做大官高官?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只要抢到官印,立刻就能升官,甚至是自己一辈子都升不上去的大官,哪个不疯狂?”
“这么一来,还搞什么挂印离任抗议,这些人巴不得抱着官印坐在位子上为赵林辛勤办差呢。”
赵景州深吸口气,道:“虽然如此,但赵林并不一定能兑现承诺。这么多官员,可不是他说让谁做谁就能做。”
“是啊,但是万一呢?换成你,你难道不想搏一个万一吗?”季安反问道。
赵景州沉默了。
“所以,这就是赵林的高明之处啊。明知有可能是赵林的挑拨离间,但谁能忍得住呢?而且听说赵林还专门找人搅混水,这就更忍不住了。”季安再次叹道。
“这个儿子,你要是再不下手,以后别想他认你了。”季安警告道。
赵景州沉默片刻,道:“还是先想想怎么把瀚儿从他那里调走吧。”
季安摇摇头,这是赵景州的家事,他身为好友兼手下,只能建议,说多了就是错。
季安道:“把宸瀚从赵林那里调走很简单,一是和赵林商量,二是跟皇上打招呼。”
赵景州没好气道:“这两条要是能行,用得着来找你?”
季安道:“皇上那边肯定不行,至于赵林么,我觉得只要拿出让他满意的条件,调走一个人不算什么。”
赵景州叹气道:“就是拿不出他满意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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