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跟你鸟族这种小小的脑子,实在是不好沟通。
屋内再次陷入僵局,油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摇曳,长乘盯着少挚的背影,眉头越拧越紧。
少挚却悠然倚着窗台,手指随意搭在窗棂上,像是半点儿都不在意这场对话的走向。
长乘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办啊,局面还是得由他来破冰…
于是,他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索性换了个话题:“不说那些了…”
长乘轻蹙着眉头,打量他:“昊儿,自小炎醒后,总觉得你神情里压着一股火,是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他眸内浅浅地勾出一抹玩味,像是等着看好戏一般,故作轻松道:你们怎么说的?…怎么突然任由她与慕声接触?不宣示主权了?”
少挚转过身,斜靠着窗台,轻笑一声,语气懒散:“长乘兄长的问题真不少。”
长乘目光一沉,无奈地笑了下:“……别人看不出来,我能不知道你?从下午开始就格外明显,不然刚刚也不会跟我呛了半天,是生气了?”
少挚转头,凝视他:“生气?”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继续道:“蠃母司说话越发有趣了,我只是想慢慢玩儿而已。”
说着,少挚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把玩,漫不经心道:“不知为何,她有些反感,那便慢慢来好了,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啊。”
长乘一愣,眨了眨眼:“哪还有慢慢来的时候,她都不跟你牵手了,那…那下午在境里不还是…诺。”
说着,长乘学着陆沐炎下午在境内与少挚的对话,阴阳怪气地模仿起来:“不了,好的~”
少挚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她喜欢我啊。”
“呵呵……”
长乘干笑两声,眼角抽了抽:“我看未必,……你千年来就是牵个手啊。”
少挚手指一顿,凤眸内划过一丝不解,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自嘲:“千年来本就止步于此,还得我多做到哪一步才行?”
说着,他放下茶杯,顿了顿,目光微沉,陷入片刻迟疑:“况且,我立刻便给她一个想要的答复,却迟迟未有进一步的亲昵,总会出问题。”
长乘一听,眼睛一亮,调侃道:“哟,原是学会欲擒故纵了?”
紧接着,斜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小心你的炎儿不吃这一套哦。”
少挚走到窗边,双手撑着窗台,夜风吹得他衣袖猎猎作响。
发丝被风卷起,几缕深棕色的发丝从额间凌乱,拂过他的眉眼,在月光下映出细碎的光。
此刻的他,身着一件单薄的玄衣,背对着长乘,身形慵懒地倚在窗边,却隐隐泄出浓烈的疲态…
他低头凝视窗外,发梢轻轻拂过眸,勾出一丝模糊的光影,看不清神情,轻启薄唇:“情爱之事,呵呵。她也不过活到二十五岁,七年而已。”
“几千年了,就剩这七年的光阴,爱谁都无所谓啊。”
说着,他转过头来,眸间换上了一副明澈清亮的样子。
刚刚的漠然消失无踪,少挚粲然一笑:“代替不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也改变不了她的结局哦。”
长乘沉默片刻,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在他被风吹乱的发丝间游移,低声道:千年来,你都不曾有过异样的心绪么?”
少挚闻言,眉头微皱,忽然觉得这场挑弄,实在无趣地紧。
他直起身,夜风趁机钻进屋内,语气冷了几分,薄唇抿着锋利的弧度,干脆直言:“需要我把你的茶渣挂你身上千年么。”
说着,他鬓角的几缕发丝掠过眸子,看不出神情:“蠃母司,与其好奇这个,倒不如教教她怎么活得长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