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对杜保这番花言巧语,却是嗤之以鼻,她冷冷地瞪了杜保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依旧一言不发,仿佛一尊冰冷玉雕。
杜保见状,知晓这女子性情刚烈,怕是难以说服,便也不再多费唇舌。
他放下手中筷子,缓缓起身,走到白衣女子面前,柔声道:“姑娘不妨仔细思量一番,考虑考虑杜某方才之言。待杜某处理完岭中事务,再来听姑娘的答复。”言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小屋,轻轻掩上房门。
杜保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暗自思量:此女性情如此刚烈,怕是难以屈服。
她定然不会答应做我压寨夫人,既是如此,那就莫要怪杜某心狠手辣了。
他先前那番言语,不过是随口胡言罢了。
他并非真心想要娶她为妻,之所以留她性命至今,皆因见她武功不弱,容貌甚美,心中早已盘算好,要对她行那采补之术,吸取她一身精元,壮大自身功力。
杜保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这房间装饰奢华,与那囚禁白衣女子的小屋,截然不同。
他走到房间角落里的一张雕花红木柜前,打开柜门,只见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盒和瓷瓶,皆是些邪月宗的药材和丹药。
他一边翻找着,一边自言自语道:“究竟是该用那蚀骨香呢?还是用那欢乐散呢?”这两种药,皆是邪月宗的秘制淫药,药效猛烈,只需少许,便可令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他又想:若是那女子,当真答应做我压寨夫人,那便可省了这些药,岂不美哉?只是他也明白,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杜保于柜中寻得两盒药,收入怀中,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
他再次来到那囚禁白衣女子的小屋,推门而入,依旧是那副笑脸,他走到桌边坐下,故作关切地问道:“不知姑娘考虑得如何了?可否愿意做杜某的压寨夫人?姑娘若是不愿开口,点头示意亦可。”那白衣女子对他的问话,依旧是充耳不闻,只是将头扭向一旁,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杜保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姑娘不说话,那杜某便当姑娘是默认了。”
白衣女子闻言,却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
杜保连忙说道:“姑娘莫要误会,杜某方才不过是玩笑之语,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杜某绝非那等强人所难之辈,姑娘若是不愿,杜某也绝不勉强。”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方形木盒,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放着几片薄薄的,状似树皮之物。
他取出一片,放进屋内角落里一个焚香用的小铁笼之内,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杜保解释道:“这虫尾岭中,蚊虫甚多,尤其这夏日炎炎,更是猖獗。杜某特意带来这驱蚊的熏香,也好让姑娘免受蚊虫叮咬之苦。”
他站起身来,走到白衣女子面前,柔声道:“姑娘若是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便是。还望姑娘能够用膳,莫要饿坏了身子。”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小屋,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杜保回到大厅,复又斜倚于太师椅上,自斟自饮,继续品尝杯中美酒。
自从上次在湖州,被金翎庄追杀,险些丢了性命之后,他便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之理。
今日能在这虫尾岭中,安然饮酒,明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
他一边饮酒,一边品尝着桌上佳肴,心中盘算:待我一炷香之后,再去那小屋,想来那熏香的药效,也该发挥作用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杜保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再次来到那囚禁白衣女子的小屋。
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屋内一片寂静,那焚香的小铁笼之内,熏香已然燃尽,只余一缕青烟,袅袅升腾。
而那白衣女子,则是瘫软地靠在墙角,四肢无力,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她见杜保进来,便用那仿佛快要断气的声音,说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杜保走到她身旁,故作惊讶地问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杜某对姑娘,可是秋毫无犯,敬重有加。莫非是姑娘心中,对杜某另有所图,这才这般言语?”他语气轻佻,眼神戏谑。
白衣女子闻言,怒目圆睁,想要开口怒斥,只是她此刻浑身无力,真气涣散,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那“你……”字,从她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杜保见状,心中得意,他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了她手脚上的铁镣,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柔声道:“姑娘先前不愿用膳,如今怕是饿坏了身子,才会浑身乏力,杜某这就带姑娘去好好调理一番。”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女子幽香,只觉心旷神怡。
杜保这番话,自然是胡言乱语。
他先前在那小铁笼中所燃之物,并非是什么驱蚊的熏香,而是邪月宗的秘制迷香。
是以那白衣女子,毫无防备地吸入迷香,以至于此刻,四肢无力,任人摆布。
杜保抱着白衣女子,离开了小屋。
他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怀中搂着佳人,他这禽兽不如的采花贼又怎会放过?
何况,他早已是酒足饭饱,正是那“饱暖思淫欲”之时。
接下来,他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