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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被李漟撩的浑身燥热难捱,他心中也是了狠,站在雨中足足淋了半个时辰,待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这才回屋换了套干净的衣衫,径直朝耶律拔芹的房间走去。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杨炯只觉得气闷不已。
李漟今日所为,无非就是想要用感情来拴住杨炯,她本就生了颗玲珑心窍,对杨炯更是了解,对付梁王府的关键就是搞定杨炯,这一点她看得非常清楚。
一旦两人生了关系,无论是杨文和还是杨炯,就再不能对李漟等闲视之,至少不能像如今这般保持中立,暗中积蓄力量。
现如今,李漟应该是察觉出了自己的不臣之心,不过她许是也不太笃定,故而才这般试探自己。若是自己真的不顾一切的同李漟生关系,那李漟便会无比确自己必然会反。
这就是问题关键,本来梁王府就已经权势滔天,若是再搞定了李漟,那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走皇后和李乾元的老路,很大可能兵不血刃的改朝换代。
所以,李漟需要时间,需要将第三代皇嗣带出来的时间,而这条荆棘路上,梁王府的态度直接决定着她是否还有走下去的必要。
李漟对自己有好感,这一点杨炯毫不怀疑,但是还不至于让她抛弃对皇后的承诺,放弃对宗室的责任的地步。
这便是杨炯为何会生气的原因,他不希望跟李漟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掺杂着利益和算计,不然最后即便在一起,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这般想着,杨炯突然想起老爷子白天的那一声叹息,以老爷子的慧眼,怕是也看出了自己和李漟很有可能走皇后的老路。
“哎~!人呀,总是无法逃离自己的出身,放下自己的执念,抛弃自己的过去呀。”杨炯感慨一句,摇摇头摒弃杂念,推门步入了耶律拔芹的房间。
刚一进门,却见耶律拔芹一手托着脑袋,眼眸惺忪迷离,另一只手正胡乱的摸着桌上的酒坛,显然是还未尽兴。
杨炯见此,慌忙上前,抱住她即将歪倒的身子,皱眉骂道:“你可真行,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能喝呀!”
“咦~~!杨炯?怎么有三个杨炯?”耶律拔芹有了支撑,大眼睛睁得溜圆,玉指在杨炯面前一边指一边数:“一!二!四!”
“三!”杨炯被她这可爱模样逗得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纠正出声。
耶律拔芹晃了晃脑袋,手指左右晃了晃,随即胡乱的戳了杨炯的脑袋一下,嘟嘴喊道:“五!”
杨炯对耶律拔芹这古怪性格真是又爱又恨,这女人别看是自己认识的年龄最大的姐姐,可她若是气起人来,是真的能把人气死,偏她可爱起来又让人欢喜不已,真真是将杨炯拿捏的死死。
“来……来喝酒!”耶律拔芹在杨炯怀中猫叫般小声呓语,身躯轻轻扭动,试图挣脱怀抱。
杨炯轻轻在耶律拔芹额头落下一吻,满是宠溺道:“好,等你养好了身子,我陪你天天喝,好不好?”
话落,作势要公主抱将她抱上床榻。
“嗯~~!你讨厌!我要喝酒!”耶律拔芹软如烂泥,身躯胡乱扭动,丝毫不给杨炯抱起自己的机会。
杨炯跟她折腾了好一会,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得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哄骗:“好好好,我陪你喝酒!”
这般说着,杨炯右手直接将茶壶中的水倒入空酒坛中,提起来递给耶律拔芹。
耶律拔芹如同一只斗胜了的孔雀,得意的笑了笑,随即便抱着这坛“酒”咚咚咚的喝了起来。
“咦?这酒怎么这般……寡淡?”耶律拔芹喝了几口,歪着脑袋,满是疑惑的自言自语。
“你喝得太多了,舌头都醉了。”杨炯哄人的话张嘴就来。
“舌头?舌头也能醉的吗?”耶律拔芹小声嘀咕了句,随即放下酒坛,“那……那我不喝了,喝坏了身体,以后可不能生儿子了。”
这般说着,耶律拔芹随手将酒坛甩在地上,好巧不巧,酒坛撞上散落在地的酒杯,“咔嚓”一声脆响,坛底碎裂,涌出一汪琥珀色的茶汤。
耶律拔芹耳朵动了动,疑惑的瞥了一眼,皱眉道:“我眼睛也醉了?喝的不是青酒吗?”
杨炯赶忙掰过她的头,岔开话题道:“怎么样?胃有没有痛?”
耶律拔芹歪在杨炯怀中,酒气混着她身上特有体香扑面而来。她素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杨炯衣襟,檀口微张:“狠心人呢!你瞧,这酒都欺我!”
话音未落,竟伸出舌尖去舔嘴角酒渍,嫣红的唇瓣在烛火下泛着水光,醉态中满是媚态。
杨炯喉结滚动,强按住她乱晃的脑袋,却见她忽地仰起脸,睫毛扑闪扑闪,眼中满是幽怨:“你凶我,我伤心死了。”
她顿了顿,伸手要去戳杨炯眉心撒气,却因醉得看不清楚方向,尝试了几下终是作罢:“你那样子吓死个人,我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训过。”
说着,竟蜷起双腿,将绣鞋胡乱蹭掉,赤足踩在他膝头,“我是公主,你怎么能这般欺负我?我打死你这个狠心人、负心汉。”
窗外骤雨初歇,月光漏进窗棂,在她雪色小腿上镀了一层雪白,耶律拔芹扭动挥打间,裙摆下的亵裤若隐若现,杨炯无意瞥见,慌忙的别过脸去。
耶律拔芹不依不饶,偏要扳他下巴,瞪眼骂道:“不许躲!看着我的眼睛!”
她眼睛努力睁圆,瞳孔里映着的全是杨炯的模样,“你不该那么凶我,这让我很没面子,你要疼我、爱我、可怜我。”
耶律拔芹蜷进他怀里,丝扫过杨炯脖颈,纤长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圈,声音含糊起来:“你带我来大华,我却只认识你一个人。满大街都是欢声笑语,却没一处是我家,你若再这般对我,我也就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