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啊!”
“那边没树吧!”
“啊,要不就是沙漠要不就是戈壁,有点颜色的就是骆驼刺,那边的山也是秃的!”
唐河明白了,难怪呢,不是张宸宇这个兵王的枪法不好使,而是习惯使然。
枪法是在那种地方练出来的,放到大兴安岭来,肯定不好使啊。
唐河给他一分析,张宸宇总算是从抓狂的边缘醒过神来,噢,自己还是很牛逼的,只是牛逼的地方不一样啊。
几个人说着话,把狍子收拾了出来,就连下水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四个人一分,扛着就走。
天还没黑就到了张宸宇家里,百来斤的狍子放到水里泡去血水,然后上锅烀上。
张宸宇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这么一大家子,弟弟妹妹十几岁,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就连蒸馒头都得用两合面。
就是一半白面,一半苞米面,光吃细粮也吃不起啊。
烀狍子的肉香味,让这三个半大小子闺女馋得直流口水。
老两口是典型的乡下农民,热情中又带着几分拘束。
甚至对唐河他们还有些讨好,毕竟大兴安岭乱不乱,唐哥说了算,这名头已经打出去了。
而且,他们还是以一种奇迹的方式,成为了正式编制的工人,听说还当官了呢,完成了农民望而不得的阶层跳跃。
张父默不吭声,只是一味地烀肉做菜。
家里就算再困难,酸溜白菜片,炒个土豆丝,酸菜炖粉条子,鸡蛋炒木耳,萝卜白菜芯蘸大酱还是供得起的。
就是家里来且的,做菜的时候得多放点油,心疼这油啊。
狍子肉单独撕一盆子,心、肠子啥的烀好了再单独切几盘子,直接蘸着蒜泥吃的就是个爽快感。
至少剩下的,几个孩子都分了一些肉,然后就放到雪堆里冻起来,等啥时候家里来且了再吃。
张宸宇很是豪气,直接告诉爹妈,用不着心疼那点肉,我现在打猎呢,往后家里不缺那点肉吃。
张母嘀咕着,放着好好的有正式编制的班不上,非要回家打猎当农民,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说真的,唐河也觉得张宸宇脑子有病。
典型的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啊。
打猎的人多了,你看谁打猎家了。
自己堂堂重生者,还多少次险死还生呢。
要不是有杜立秋这个老天爷的亲二弟帮衬,怕是他早死在林子里了。
但是这种事儿吧,你还真没法劝,劝多了好像唐河多霸道,容不下他当猎人似的,所以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
这年头也没那些讲究,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喝完了,收拾了一铺炕,一帮男的挤一挤,呼噜震天的就凑和一宿了。
一大早上,张母做了清爽的酸菜土豆丝汤醒醒宿醉,张宸宇把酒桶又拎了上来,要喝个还魂酒。
盛情难却,酒刚倒上,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接着门被推开了,下岭村的村长冲了进来。
“小张,小张,村儿里进老虎啦!”
张宸宇一蹦多高,抄起了撅把子,兴奋地大叫:“我这就去打虎,在村里,没有枝木遮挡,就凭我的枪法,一枪,只要一枪!”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