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这束光抓在手,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随着来她家的次数增多,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也更多。
“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先喝杯酒,也不喝完,杯里留着点丢厨房柜台上,”小相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抱怨,“真浪费。”
这几天听下来,她对他似乎是厌恶至极,我终于忍不住问:“没考虑过离婚吗,他根本配不上你。”
“还好吧,挺有钱的,而且结婚后乱搞男女关系的次数也变少了。”
如果这是她对丈夫的要求,那……我确实比不上那个人有钱。
当年经济条件也不能算是特别好,但起码有房有车工作体面,入狱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我绝不会像他那样乱搞,我甚至不理解他都有小相了怎么还会出去乱搞,起码我无法想象自己丢下小相去找别的女人。
她盖上可乐瓶盖,很无聊似的不断让瓶子在手里前倾后仰,“比较烦的是他最近总是说想要孩子。”
“……你们结婚这么久,就算他不想要,他爸妈也会催生。”
这世上只有少数男人不想延续基因吧?我也想和你有个孩子啊,就算是不能光明正大叫我爸爸的孩子……
“对啊,所以很烦,”她把瓶子抛起再接住,“避孕套偷偷扎洞,我还得装作不知道。”
我睁大了眼睛,“所以你那次怀孕是……被他陷害了?”
一时间除了“陷害”这个词想不到别的。
“嗯,”她叹了口气,“操啊。”
这不是叹口气就能解决的事。
此时她和我在同一张沙发上,与我胳膊贴着胳膊,用一种惬意放松的姿势半躺着,我看了看她仍旧平坦的小腹,慢慢地也躺了下去。
脑袋就枕在她子宫的位置上,但也能听到肠道蠕动的空洞声响,子宫里似乎没有声响,或许是有的但我无法分辨,也想着如果真的怀着孩子那就有动静了。
她轻轻晃了晃身子,肠道蠕动更明显了,“你干啥呢?”
“我……”我学着她那样答非所问,“在想未来。”
“初音未来?”
“妈的小相你……”
我和小相,总是逃不开沐浴在她血中的这个结果。
鲜血,肉沫,断骨,疼痛,快感。只能靠这些留不下痕迹的东西,将我们联结在一起。
想要真正的连接,一个长久的,可以传承的连接。
那就是孩子了啊,被称为爱情结晶的东西……
不,只有在婚姻中诞生的孩子才是被祝福的,否则就只是野种。
我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为了我和小相的未来。
半个月转瞬即逝,早上忽然收到她的消息,告诉我她老公今天会到家让我先别过去。
“不过他只会在家待一会儿,然后要出去参加个什么聚会,”小相补充道:“晚点我到家了,再叫你过来。”
“……你老公几点到家?”
“六点吧可能,咋了?”
“问问。”
下午四点时,我带上工具包出了门,在小区没有监控的楼道里换上了水管工的制服。
水管工的鸭舌帽压得再低也不会看起来可疑,戴着口罩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为了遮蔽异味。
没人会在意一个走在烈日下的水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