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便有牛车可以租用。
紫舒让念夏去租了一匹,将东西塞上车。
看到徐元思那双平日里写字抓药的手,此时被锁在铁链里,腕都被铁链磨红了,紫舒终于是忍不住,抱住他“夫君。”
徐元思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娘子不要担忧,这京师是天子脚下,我相信顺天府很快就能还我清白。”
他说这话时,脸色有些沉。
埋在他怀中的紫舒自然是没有看到。
紫舒点了点头。
徐元思身量和萧慎敬不相上下,肩膀宽厚得让紫舒恋恋不舍。
都说新婚燕尔,她和他的洞房花烛夜连着两次都被打断,心中的爱意都无处慰藉。
徐元思明显也同她一样。
搂着她舍不得放开。
“快看,快看”有妇人笑着对身边的人指了指云禧和徐元思说道“你瞧,真真是天造地设的碧人一对。”
“没看男的都戴了铁链,定然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不是个好东西。”另外一个妇人说道。
“可是长得是真的俊。”开始说话的妇人不以为意。
等萧慎敬回眸就看到亲密依偎的两人。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漾着陌生的羞涩笑意,依偎在别的男人怀抱里。
满眼含春的不舍。
萧慎敬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对身边的刀一说了句“刀二玩忽职守,扣一个月俸禄。”
“啊?”就连一向反应敏捷的刀一都懵逼了一瞬,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又回头去找刀二。
一眼就看到那一对拥抱的身影,以及站在后面的自己的傻弟弟。
“……”刀一。
夏日的雨来得快。
就在一行人前脚刚进驿站,雨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地面瞬时被砸出一个个豆子般的小水洼。
很快,萧慎敬以及一行侍卫侍女都进了驿站躲雨,就连马匹都牵进了马棚里没淋到一滴雨。
刀二早上才被罚了俸禄,这个时候也不敢擅作主张地放徐元思出来躲雨,只能匆匆回到屋檐下。
囚车就这样被孤零零地落在暴雨中。
紫舒是跟在萧慎敬一行人后面的。
所以等她的牛车冒着大雨赶到驿站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倾盆大雨尽数砸在徐元思的身上。
他被困在囚车里无处可以躲雨。
紫舒攥了攥手。
那一瞬,牛儿莫名惊了一瞬。
驾车的老汉说道:“娘子,这雨太大了,你可否去跟官爷商量商量,让咱们也进去躲一躲。”
“好。”紫舒翻出了唯一的一把伞,提着裙摆下了车。
路过囚车时,徐元思抹了把脸上的水叮嘱道“娘子,你进去躲躲雨,风寒刚好不要再淋湿了。”
“好。”紫舒撑着油纸伞,弯唇对他笑了笑。
她走到廊下时,萧慎敬正坐在主屋的窗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