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见皇帝皱着眉头不出声,猜测怕是在思考该用何人来教授,如此想了一番后便道:“陛下,臣斗胆,不如让曹厂督教授公主,曹厂督曾训练勇卫营,颇有经验。”
“可!”曹化淳倒的确合适,勇卫营在他手上也练得不错,“待人选出来后,便让曹化淳同你一起教授坤兴,不可懈怠,定要好好给朕教出个女将来!”
不说要媲美花木兰、杨家将吧,也要努力够一够秦良玉的风姿啊!
“是!臣领旨!”方正化忙拱手应下。
另一边,钱旃出了宫后先命人递了拜帖去农政司给陈子龙,听皇帝的意思,陈子龙最近忙得很,还是先约了时间,待他有了时间再见面也是不迟。
不想钱旃这帖子才递出去,一个时辰后就收到了回帖,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就当给钱旃接风洗尘。
钱旃带着两个儿子和弟弟钱棻一同去了酒楼,见到陈子龙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陈老弟,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钱旃上下打量许久,不敢相信眼前又黑又瘦的人竟然是当年一柄折扇一壶酒,出口成诗的才子陈子龙。
“哎,说来话长啊!”陈子龙笑呵呵得看向陈熙陈墨两兄弟,从袖中摸出两块玉佩来递过去,“这是熙哥儿和墨哥儿吧,都长这么大了,这次是来会试?可温习得如何了?”
兄弟俩看了一眼钱旃,见他点了头,才恭敬接过玉佩道了声谢,“江南人才辈出,不敢言这次便能上榜,就是来见识一番罢了。”
“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们钱家什么水平我还能不知道?”陈子龙笑着招呼酒楼仆从上菜,又看向钱棻,这个酷爱书画的少年很是沉默,陈子龙同他交情不深,也就随意勉励了两句。
说完,他才转头朝钱旃道:“这次让你来,的确是因为农政司忙不过来,宋司农离开之后,更是如此。”
“我去司农司能做什么?你们新研究的什么番薯啊、玉蜀黍,我也不懂,要是种些菜蔬,我还能帮个忙。”
“种植的人已是从各黄庄,还有从各村镇去挑了,你便做些调度安排,最重要的是沙尘过去后,处理田间沙土以及疏通水渠。。。”
陈子龙将带来的文书放在桌上,这便给钱旃安排起了工作,实在没有办法,时间紧任务急,若可以,明日钱旃就得带着人出城朝通州去。
“通州不远,你先处理着,我明日一早便要去太原。”陈子龙最后道:“我会留两个人给你做帮手,你若有不懂的问他们就成,这份文书也留给你,你照着章程办就好,依钱兄才干,定能处理妥当。”
钱旃这才知道事情严重性,也不再推脱,“好,既然是陈老弟推荐我入京,我又怎么能让你没脸?放心,我一定好好妥善处置。”
“那熙哥儿和墨哥儿。。。”陈子龙有些担心兄弟二人,钱旃去了通州,只留他们在京师能行吗?
“他们早就及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在他们这个年纪,早就游历四方,哪里还整日粘着父母亲的,”钱旃说着看向钱熙钱墨二人,“你们老实待在客舍,京师这地界掉个牌匾都能砸到三品官,你们别出去惹事!”
“父亲放心!”兄弟二人立即放下筷子承诺。
这顿饭也并没有用多久,钱旃翌日一早要出京,离了酒楼便回去收拾行李,他是真没想到,到北京不过住了一个晚上就要走,这等走马上任,他怕是古今第一人了!
青江船厂,宋应星同王徵秉烛夜谈,对于辽东水利的分析,他们已是商议得差不多,二人手边放着厚厚一叠纸,上面画的便是如何营建水利设施,好引水入田灌溉粮食。
可饶是如此,烛光下二人的脸庞也没见得多轻松,相反都是蹙着眉头,翻着书中厚厚的典籍,也不知在查找些什么。
“渤海国当初的稻种应当是带去了辽国,辽国被金所灭,金国南下后也用不着种植抗寒的水稻,怕是没有了!”宋应星翻完书籍最后一页,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叹了一声。
“建奴也不种水稻,他们那里也不会有,哎,若实在不行,便不要种了吧!”王徵说道。
“这怎么成?”宋应星当即摇头,“这可是陛下吩咐,要好入口的粮食,水稻如何能不试试?要耐寒。。。耐寒。。。对了。。。”
宋应星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王徵道:“若问朝鲜要些稻种来,可能行?”
“朝鲜?”王徵在脑海中勾勒出朝鲜的地形,朝鲜同辽东接壤,辽东气候朝鲜也是一样,朝鲜也种植水稻,若用朝鲜的稻种在辽东试验,说不定能成!
“你说得不错,正好周将军还在朝鲜,咱们得赶紧派人去同他说一声,这事等不得,快,纸笔在哪儿?”宋应星说着就在案上找纸笔来,“还得找人送去,哎,找谁呢现在?”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