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就不必再躲,自乱阵脚反而显得自个儿心虚。”
她知道自己总会面对这一遭。
得罪了人,尤其是一个女子得罪了人。
总会被污蔑,被泼脏水,被引着往不贞的名声上靠。
自古商户女这名声就不太好听。
哪怕纪家是大盛朝富之家,纪长安是这帝都城最美的姑娘。
也多少让世人心怀轻贱。
她站起身,走到落泪的钱娘子面前,反过来宽慰被气哭的钱娘子,
“我都不在意,你们在意什么?”
“这个时候不需要解释,我们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
“但我们可以挖掘一点儿别的东西出来,让她们的谈资更丰盛一些。”
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
“大小姐。”
山瑶顶着一头蓬乱的,鼻青脸肿的往院子里冲。
纪长安看了钱娘子一眼。
她走出屋子,看着山瑶这副模样蹙眉,
“这是怎么了?又是同哪个泼皮小子打上了?”
山瑶的性子比较急,这段时间跟着青衣那几个丫头练武。
结果性子不但没沉静下来,反而越练越急。
一言不合,山瑶就能跟人开打。
尤其是纪家附近的那些大街小巷的平民孩子。
一听到山瑶的名字,就恨不得跪下喊大王。
山瑶扑过去,跪在大小姐的裙边,
“大小姐,外头有几个泼皮无赖乱说大小姐的坏话,奴婢一打四,打了个平手!”
纪长安还没反应过来,青衣就提着一把菜刀冲出来,
“什么?连我徒弟都敢打?走,带我找他们去!”
对青衣来说,打个平手不算赢。
不管山瑶面对的是成人还是一群孩子,是一个成人,还是四个成人。
没把对方揍的不成人形,那就是欺负她徒儿。
纪长安捏着眉心,“好了,闹够了,赶紧带你徒弟下去擦药。”
她挥挥手,假装没看见青衣和山瑶两人,在偷偷的使眼色。
这一大一小肯定不会听大小姐的话,乖乖的去擦药。
纪长安冷笑一声,她还不了解青衣吗?
先报仇,把对方打个半死,这才能身心舒畅,擦不擦药的都是其次。
看着山瑶转身离开,又突然跑了回来。
山瑶仰头对大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