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言论逐渐消停。
纪赫昀狭长漆黑的眼睛,冷漠、居高临下的扫视过下面人群。
对舞伴表示尊重的礼节。
代表占有的烙印。
在场的所有人,在接下来的舞会上,失去了侵扰、找麻烦,邀请简逾成为舞伴的资格。
角落里蜗居的眼线被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用枪械抵住腰肢,他们的视线不可置信的,落向自己手中的香槟酒,眩晕感侵袭。
感受到手背的温热,简逾的瞳孔缩紧。
他脸色复杂,后撤一步。
纪赫昀回头看过来,眼尾再次变得低垂而没有攻击性,还带着些古怪的情绪。
简逾不想知道。
他闭了闭眼,咬紧牙齿。
突然,惊呼声再次此起彼伏。
众目睽睽下,是一边的江煜祁被甩了一巴掌。
江煜祁短暂定格住。
随即,略带慵懒的偏过头。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背对光线,薄薄的布料被撑起流畅利落的弧度,潮湿、苍白。红色的液体在手背指骨,是擦伤。
熟悉的场景。
鼻腔里再次近距离入侵清浅味道,他摸上侧颊。
曾经若有若无的、风一吹就散的淡香,此刻却像锁链般缠绕上来。又在触碰的瞬间松脱。
腕间的监测环开始躁动——不再是为了那个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特优生,而是自然而然地、近乎本能地,将刻度与指标转向新的方向。
因为现在的一个对待仇人般的巴掌吗?
真可笑。
他听到简逾说:“抱歉。”
这是简逾上来的最主要的目的,他深吸口气说:“刚才害怕的应激了,手有些不听使唤。”
江煜祁不自觉的顶住上颚。
掀起眼皮,目光追随着那道离开的毫不留恋的背影。
只不过视线很快被修长高挺的身影挡去。
顺着深黑色西装敷贴的质感、金色袖口往上看去,纪赫昀眉骨在背光里格外深邃,底下的眼神同样冷,或者说,从来没这么冷,失态过。
江煜祁唇角扯动,眼神丧失情绪
“阿昀。”
纪赫昀的眼神没有再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平直的落到台下简逾移动的背影。
他不再只看向简逾本身。
而是开始看向,简逾所看向的方向。
江煜祁跟着转头。
不出意外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上面理事长的名讳全称一闪而过。
“你到底,下限能放宽到什么程度。”
混乱场面直要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