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呢,沈鹤佳只一个眼神,铜钉便知道自家爷在想什么,这是看上岁漪的好颜色了!
铜钉一直跟在沈鹤佳身边,三五日不回侯府也是常事,再加上沈鹤佳从来不关心后宅的事,因此铜钉还不知道岁漪已被老夫人许给沈延容。
在铜钉想来,若三爷真把岁漪怎么样了,老夫人顶多生气几日,还是会把岁漪给三爷的,之前那个秋云不也是这样吗?
铜钉半劝半迫道:“若三爷真闹起来,伤着哪了,这屋子里一干人等都脱不了干系。”
岁漪担心的也是这件事,宜宾院随时有客人过来,要是看到三爷耍酒性,丢了侯府脸面,那就不是被打骂几句的事了。
她只好道:“去回禀三夫人一声,就说三爷喝多了身上不舒坦,多派几个人过来扶回去。”
一边端了醒酒汤。
沈鹤佳只觉一屋子人围着他喘不过气,“出去都出去!想憋死爷啊?”
铜钉将众人往外赶:“都杵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三爷难受吗?留岁漪姑娘伺候就行了!”
自己站在屋外守着。
屋内,沈鹤佳浑身酒气,见岁漪不动作,没好气道:“还不过来伺候爷!是想挨板子了?”
岁漪屏住呼吸,端着醒酒汤走过去,好声好气道:“三爷,这汤温热刚好,您才喝了酒,喝点汤也让胃暖和些。”
她知道醉酒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其醉,便没有说端着的是醒酒汤。
沈鹤佳一脸兴味地打量着他:“好啊,你来喂爷。”
岁漪待在怡寿堂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这位爷的脾气,越与他作对他越为难你,她只想快些完成这件差事,于是依言喂他。
只是要喂汤,两人距离难免就近了,那股子难闻的酒气愈发明显,偏岁漪还不能表现出来。
一碗汤才喂了小半,沈鹤佳突然发难,挥手打掉岁漪手中的碗。
“笨手笨脚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就是有两分姿色,才教母亲留你吧?你这样好的颜色,做奴婢多可惜啊,不如跟了爷,也好叫你体验体验,真正的享受?”
这话一出,岁漪沉下心:“三爷嫌奴婢伺候得不好,奴婢换一个人来伺候三爷。”
她转身要出去,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拧住。
沈鹤佳身一翻便将她压在身下:“着急走做什么?这可是爷给你的福气。”另一只手摸着岁漪的脸,啧啧,这滑嫩嫩的脸蛋。
岁漪奋力挣扎,努力保持冷静:“三爷,今日是世子大婚,您身为长辈,若在今日惹出风波,老夫人怕是要不高兴,世子也会怨您这个叔叔。”
她指望拿这两个人劝住沈鹤佳。
可沈鹤佳色欲熏心,若是能在女色上收敛三房也不会闹出那么多乱子了。何况他这会喝醉了酒,理智全无。
他压根不回岁漪的话,就要去亲她的嘴,岁漪急忙躲过,还是让他碰到侧脸。
岁漪张嘴就要喊人,沈鹤佳未卜先知捂住她的嘴,“我看谁敢进来!事成之后,便是母亲怪罪又如何?”
岁漪目露绝望,她费心筹谋,好不容易要跟着沈延容了,难道一切都要毁在今晚吗?
对了,沈延容!
沈延容还在楼上!
岁漪眼中迸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