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怪感动的,就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也怕自己说错话,显得两人生分了,或者自己没心没肺的惹他讨厌。
娄絮抬眼看了池风一瞬,又立即低下头,不自觉把筷子放进嘴里,轻轻地咬它。她想了一会儿,干巴巴地道:“谢谢你,你真好。”
池风不是很懂为什么徒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把碗筷放下,起身道:“随我来。”
娄絮跟着池风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栋小楼前。楼外面布了几个法阵,淡金色的光丝密密麻麻地攀在墙上、门上,显得杂乱又神秘。
池风打了两个手势,攀在门上的阵法隐褪而去。他回头看娄絮:“记住了吗?”
娄絮心虚摇头:“没注意。”
池风打的两个手势,应当是法阵的解法。只是这法阵底下是什么呢?
娄絮好奇道:“师尊,这是哪?”
池风:“库房。”
娄絮:?
什么库房?库房阵法的解法,是她该知道的吗?
她背过手去,倒退了两步。
连吃带拿可以,再把保险箱密码也给她,打开的怕不是潘多拉魔盒。
池风把她拉到身前,温声道:“我是你师尊,不会不管你。所以——”他俯身平视娄絮的眼睛,一对蓝眸在阵灯昏黄的光下,柔和得像波光粼粼的海面。
“以后你想要什么,若是我有,你直接拿便是。”
“你不必不好意思。我每月中旬有好几日要受水石之灾,届时,你是要为我吸食水石的规则之力的。”
娄絮讷讷道:“啊,好的。”
这是什么好事?帮他吸食规则之力,不过举手之劳,并且还能填饱她的肚子。她根本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而他居然说,东西任由她拿。
池风见娄絮依旧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无奈道:“库房里有丹药和药草,器材和法器,庭院里种了灵植和药草。我只有你一个徒弟,若你不用,岂不是蒙尘了?”
徒弟似乎渐渐地红了眼眶。
忽然,池风感觉手臂上的衣物紧了紧,低头一看,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住了他的衣袖。
娄絮极度生硬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把他往她这侧拉。她的动作很轻,但僵硬又别扭。她的手因为激动全麻了,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
她的脑子也乱糟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嗯?”池风轻轻压了一下眉。
娄絮看见池风忽然直起了身子,凑了近来。
两人的距离原本就没有超过半丈,池风向前走了一步,他们的距离就只剩半步之遥了。
娄絮闻到了池风身上冷冽的香,然后鼻子触上了他身上轻柔的衣物。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池风摁进了怀里。
后脑上落了一只手,它轻轻地揉着她的发,头皮泛起一阵酥麻之感。
池风柔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娄絮吸吸鼻子,坦诚道:“不好。”
她要炸了!
独属池风的气息经由鼻腔钻入大脑,把她的思绪闹得乱七八糟,就连不愉快和烦心事都被打成豆浆,一股脑倒掉了。
只感觉到自己脸皮压着一块微软的胸肌,鼻尖已经完全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