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刻意在这儿,就是为了拦我?”孤山千灵噙着悲愤的泪,狠狠瞪向老太监:“你也是禧宁王府的狗?”
“不,老奴啊,是皇上的狗!”老太监下作地昂头嘲笑起来。
孤山千灵盯着面前的旧式黄袍,一个令她崩溃的真相涌上心头,她强压下万般酸涩与苦楚,抓着袖子的指尖掐出血色。
她暗自咬牙:“老阉狗,找死!”
“啪——”黄袍撕裂,碎片飞散,老太监被措不及防地一拳连连击退。他左脚用力压,两脚向下运气,才将将定住。
“呵,我们新账旧仇一起算!”孤山千灵用手掌震起个木桌,翻身旋腰一脚踢去。
“呃!”老太监来不及躲闪,瞬间被压倒在地,他狼狈地将两绺前发后翻,又怒又急地吹起口哨。
金墙被撞出个大窟窿,一只颈戴铁锁的疯狗叫喊着跃来。
“公主,让‘兰花指’来会会你!”
孤山千灵旋身急退,那疯犬利齿擦着她裙裾掠过,布帛撕裂,孤山千灵抬手一挡。
“兰花指”扑了个空,很不爽地回头朝孤山千灵直奔过去,孤山千灵见此,随手抓起身旁的玉瓶摔过去。谁料,“兰花指”反应迅速,敏捷地躲玉瓶,一口咬上孤山千灵的手臂开始拖行。
“公主,被狗咬的滋味如何啊?”老奴可奉劝您,小心被身边人反咬一口!”老太监看好戏似,道:“因为你那沈将军啊,也是皇上的狗!!”
“你!”孤山千灵吃痛地咬紧唇,不断踢向疯犬,挣扎间,她趁机拔下一根发簪,用力插向疯犬的眼睛。
疯犬痛苦地嚎叫起来,孤山千灵趁乱起身。
“废物!”老太监脸色剧变,阴恻恻地甩出九节鞭:“公主可听过千蛛万毒手?”
鞭梢紫雾弥漫,所过之处瓦砖滋啦作响,眼看着就要甩向自己,孤山千灵立马腾空翻至梁上。
“啪——滋啦!”檀木凳被劈成了两半,干脆利落,无丝毫碎屑。
“妈的!”又一鞭,孤山千灵下腰躲过。
“兰花指!”老太监大喊,疯犬眼看着竟要人立而起,前爪交错挥出十字尖光,怕要将承重柱撕出深达寸许的沟壑。
“哈哈哈我看你还往哪逃?”老太监奸笑着,再次甩出九节鞭。
电光火石间,孤山千灵一鼓作气,跃向疯犬正要立起的颈部,蹬墙急坠,她的后颈擦着毒雾掠过,束发丝带瞬间化作黑灰。
“啪——”一鞭子硬生生落在疯犬身上,皮毛瞬间绽开条火辣辣的血痕,它怒吼着,却不见丝毫颓倒之势,反而逐渐长出新血肉。
“兰花指?兰花指?!”老太监见疯犬单眼中燃起一丝不对劲,立马叫喊起来。
谁知“兰花指”却像见到什么很熟悉的东西似,宛如脱缰的野马般扑向老太监。
老太监惊慌地甩起九节鞭,终究是“啊——”一声惨叫。
孤山千灵惊呆了。
奇怪的是,“兰花指”踏过老太监的尸体,并无任何嘶咬痕迹。
她顺着“兰花指”直直看去,却见那老太监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年轻男子。
男子潇洒执剑,通身弥漫着肃杀的气息。他一张银傩覆面映寒光,凝视着孤山千灵,姿意翻飞:“公主,夜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