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谓年又点开少女的头像。
【在哪?】
正和银子品鉴新甜点的元昭昭:!!
她再度洗干净手上面粉、奶油一类的东西,坐在桌边,认真回复。
【家里。】
担心有歧义,她又补充。
【以前住的那间。】
【不回来?】
难道是找她有事?
元昭昭赶忙回应:【今晚回去,可以吗?】
【我接你。】
发完陆谓年觉得不合适,像是被下了降头,他何时主动接过别人,再想要撤回,却见对方已经敲了一行。
【下午毕业答辩,等探视后吧,大概五点。】
【在……医院门口?】
元昭昭内心忐忑。
鲜少见到陆大公子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但陈阿姨说了,他不喜欢吃甜的,所以这项技能还是别被他发现为妙。
过了好半晌。
“年糕先生”的头像亮起。
——【嗯。】
-
毕业答辩意外地顺利。
几位教授轮流问了她些问题,大多和研究原因、论证方法相关,偶尔有发散的,也多是学科前沿,没有既定的答案,只要她秉持钻研的精神、积极的态度,基本没有问题。
元昭昭背着帆布包,往学校外走。
快毕业了。
想想,竟有点不舍。
银子趴在包口上,爪子抓着边缘,昂着脑袋,晃着尾巴,观察着全世界,再不是之前那副躲在路灯下,警惕敏感的样子。
没走两步,元昭昭就发现校门口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颀长身型半倚在梧桐树干上,熨烫妥帖的黑色衬衫收束在西裤中,勒出精窄的腰线,许是因为初夏燥热,领口没有系领带,反倒敞开了两颗纽扣,指节上带着不知算不算是“婚戒”的素戒,在三点的日晒下,银光冽冽。
迈巴赫就停在他左边。
元昭昭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不得不说,陆谓年这张脸是格外出众的,配上豪车和西装,像银虎斑缅因猫,斯文与野性交织,冷峻又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