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还敢跟他提要求?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谁手里?
“你还敢跟我提要求?”江复淮咬牙切齿的反问,牙齿咬得嘎嘣嘎嘣似乎要吃了白岫。
白岫飘飘然,一副蠢不自知的模样:“行吧,你现在不跟我说。那等我套出来了,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他忍!江复淮快气死了,直言:“想要什么赶紧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
白岫傲娇地提起裙边,扭头走开。
来日方长,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出江复临。
*
地牢内,江复临被大夫医治了半个月,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不过这只是一副空架子罢了,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江复淮用各种毒药侵蚀浸润,日日夜夜熬着这钻心蚀骨的痛。
毕竟,江复临还没有吐|出那份名单。
那份名单牵扯各方势力,江复淮想要拿到,他需要牵制住敌人,也需要拉拢庞大的氏族。
“不要!啊啊啊啊啊!!不要碰我啊!”
“放开我!放开我!”
“进去吧你!”
几个壮汉一路拉扯着白岫,将白岫一把推入牢中。
这里阴暗潮湿,肮脏污|秽,唯一活得好好的可能就是墙边上肥硕的老鼠。
白岫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叫他兄弟二人反目至此。
壮汉没用多少力,几人一路拉扯,大概最用力的地方就是叫喊了,白岫一开始还在好奇,为何作戏如此敷衍。
现下才意识到,原来是江复临瞎了。
那人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天光下落,陷入他空洞的眼瞳中没有回应,他好像真的死了。
直到方才白岫惨痛的叫喊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白岫看向他,身上原先那件洗褪色的长衫已经褴褛不堪。
碎布下露出交错的鞭伤、刀伤和烙伤,伤口处结着暗红的血痂,夹杂着草屑与污垢。
江复临锁骨凹陷处积着血渍,铁链自蝴蝶骨穿过,将他锁在角落,他四下里爬着,胡乱摸索着,试图摸到白岫所在的地方,铁链拖在地上磨出刺耳声响。
所幸他还能说话:“阿岫,阿岫。”
白岫哆嗦着,面色吓得惨白,实在是,江复临现下实在不像个人。他面容尽毁,凹陷不平,四肢尽残,长短不一,且不说前些日子养回的肉尽数掉光,就连头发,也被人剃得稀稀疏疏。
有点像……僵尸。
白岫吞了口口水,她壮着胆子,为了自己系统那点钱扑了上去。
“夫君啊啊啊!!!”
白岫是真的害怕,她当初要不是害怕僵尸,她也不会选择研究岗啊!!!
她抱着江复临,嚎啕大哭。有同情,也昔日在末世身临其境的悲痛。
不多时,牢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江复淮进来了。
他看向白岫与江复临抱在一起,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阴阳怪气、咬牙切齿道:“三弟,我的好弟媳可真没让人失望,居然能活到今天。”
江复淮是真情实意地咬牙切齿,一想到白岫这些日子干了什么,他就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拆吃入腹。
“一切……一切与她无关。”
“二……二哥,你放了她。”只见江复临跪地俯首,一副臣服于江复淮的模样,哀求道:“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之女,是我招惹了她,是我的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二哥,求你,放了她。”
江复淮知道江复临的骨头有多硬。
过去三百多天的折磨,江复临一字未吐、一泪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