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太医帮您看看吧,陛下还是很关心娘娘的。”
“是吗?”梵云雀的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赵楔不说话,只是示意太医过去。
见到赵楔的脸,梵云雀很是心烦把手递给了太医。
太医隔着一块帕子,细细地梵云雀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皱着眉心中暗道:云妃的脉象平稳正常,无任何异样。
再观面,最多是能看出一些气血不足。
本来先前值守的太医已经轮值,他还打道回府了,赵楔突然叫住他,说陛下让他去芙蓉宫给云妃看病。
可云妃好端端的,难不成陛下是想让他看出朵花来?
太医默不作声的收回手,只是说到:“娘娘的身体健康无碍,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待臣给娘娘开上一副补气血的方子。”
梵云雀这才担醒过来,昨日她刚来了月事,中医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赵楔见太医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就要起身离宫,又不甘心的问到:“柳太医是否有误?”
柳太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医三十余载,祖上世世代代为御医,连先帝都夸赞他的祖父妙手回春,赵楔这个低下挨了一刀的阉人尚且上不得台面,如今还敢贬低自己的医术。
“哼,云妃娘娘好的很,赵大人若不信,当另请高明,臣还赶着回家,告辞!”
柳太医将那方子留下,拱手行了个礼就出门了。
他可不是个吃素的,他一向厌恶这些阉人党派,平日里都是走多远离多远,今日这梁子他可算是和赵楔结下来了。
柳太医不留情面,赵楔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梵云雀自然也是不惯着他:“若无事赵大人就请离开吧,你在本宫这里颇为聒噪,吵的本宫头疼。”
说罢,梵云雀还揉了揉脑袋。
赵楔心中憋了气无处发作,还是赔笑道:“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了。”
待到赵楔走到玄关处,梵云雀又突然开口,“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脏心思。”
毫无意义,这句话是梵云雀对今日赵楔所做之为的警告。
赵楔止步微微侧身,门口的灯笼明黄的光打在他的另外厉色半张脸上,甩了袖子离开。
人都走后,梵云雀就让人把太医开的方子拿去抓药,仔细一想她确实很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了,上一世亦是如此,如今该好好调理。
才想着,梵云雀忽觉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心中愤愤不平,每每逢上这该死的月事,她都要遭上好多罪。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碧春嬷嬷,给本宫倒杯水来。”梵云雀背对些人说道。
那人也没有回应,梵云雀疼的转不过身,只听见身后传来茶杯碰撞的声响。
突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端着热茶放在自己面前。
梵云雀抬眸看去,居然是黎濯!
“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黎濯回答的气定神闲,转而坐到梵云雀的对面。
她下意识觉得黎濯这厮也忒嚣张了吧,赵楔可是前脚才刚走,后脚榻就敢明目张胆的踏进宫妃的寝宫。
梵云雀调侃道: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
“云妃娘娘谬赞。”黎濯继续说道:“听闻今日你被卷入一桩巫蛊祸事中。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