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她落子清脆,"谁输还不知道呢。"
白子连让三处要害,黑子却仍溃不成军。
沈砚之解下墨狐大氅时,萧明昭终于发现端倪:"沈砚之!你故意让我是不是!"
“你这番赌注,无论谁赢都是我输。”他笑着褪去外袍,单衣被风吹得紧贴腰腹,“病人不宜吹风,换个赌注?”
萧明昭不情不愿地点头:"那。。。输一局弹一下额头。"
沈砚之挑眉,用未受伤的右手执黑子:"让你三子。"
"谁要你让!"她拍开他的手,执白先行。
棋至中盘,萧明昭的白子被黑棋围剿,陷入苦战。她咬着唇,捏着棋子迟迟不落。
沈砚之忽然伸手,指尖点在她眉心:"皱眉会生皱。"
"别干扰我!"她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五指。
"下这里。"他带着她的手指向棋盘一角,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教你破局。"
萧明昭耳尖一热,棋子"啪嗒"落在错处。
"沈砚之!你耍赖!"
他低笑,指腹摩挲着她掌心:"是某人定力太差。"
棋局最终以萧明昭惨败告终。
几局过后,她捂着泛红的额心,瞪他:"你故意的!"
沈砚之执起黑子:"还来?"
"来!"她咬牙切齿。
棋子"啪嗒"作响,萧明昭的眉心又一次被逼到绝境。
沈砚之抬手时,却见她闭眼瑟缩——雪白额间已浮起浅红。
指尖转道抚上她脸颊,取而代之的是落在红痕上的轻吻。
"你。。。"她睁眼撞进他眸中深潭。
"改主意了。"他碾碎指间黑棋,"这种罚法更好。"
亭外忽起风,吹乱满盘残局。
她低下头,脸上还有微韵,正不服气地收拾着棋子,却被他突然拉进怀里。
"再来一局?"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左手虚虚环着她的腰,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处。
萧明昭转身,双手捧住他的脸:"沈砚之,伤员就该有伤员的样子。"
"嗯。"他应着,却低头吻住她,指尖插入她松散的发间,"都听昭昭的。"
亭外风过竹林,沙沙声掩住了棋子滚落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