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断潮黑眸睨视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女:“你才练气一层,就算走了大运筑基了,后面还有结丹,结丹了还有元婴,元婴之后才到化神,等你到了化神期,裴寂早就飞升逍遥自在去了。”
“你难道认为,堂堂魔尊,会为了你放弃飞升,就为了让你亲手杀他?”
一番冷嘲热讽下来,她的气焰被消磨干净,霜打的茄子般蔫巴巴的坐在地上。
“我不要你教我了,我要去找师尊!”她拍拍屁股就要走。
殷断潮气极反笑,将她捞进怀里,大臂牢牢禁锢:“找师尊?师尊有空理你?莫不是去了讨个冷脸才满意?”
他力气很大,胳膊铁铸的一般,谢春慈挣脱不开只得放弃,趴在他胸口故意呛他:“师尊从来不会像你一样打压我,你从回落霜峰开始,一见到我就骂我,我明明没有招惹你!”
殷断潮剑眉紧锁,觉得她不可理喻:“我今天不是来教你了吗?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都不在意她身份低贱屈身指导,她怎么还揪着不放起来了。
谢春慈比他更生气,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用力推他打他:“滚开,滚开,放开我,你……你这个野蛮人,粗鄙之人!”
她的力气对他来说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挠痒痒似的。
殷断潮盯着她脸的视线往下扫了扫,触及到起伏的绵软,眸光一闪,突然僵硬道:“你别动了。”声音低哑得可怕。
谢春慈感觉到他松懈,立刻往下一缩准备退出来,慌乱间鼻子不小心擦过一处硬硬的凸起。
她揉了揉鼻子,鼻尖揉的红红的:“大师兄你的腰带硌到我了。”
殷断潮脸先是黑,然后又变红,最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整个人呆滞如木偶。
他,他,他竟然对这个女人……
谢春慈没注意他诡异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带上玲珑剑跑的比兔子还快。
天都要黑了,她可不像这些化神期大乘期的人,她晚上看不见怎么练剑呀。
……
谢春慈一如既往把竹苑的大门和窗户都锁好,轻哼着歌打开柜子换衣服。
在一堆衣服里翻翻找找,奇怪,她的寝衣又找不到了。
她以前也这样丢三落四吗?
回忆以前,她还真不记得自己有收拾过东西。现代的时候她一贫如洗,不需要收拾,到了仙灵界莘灵体贴又细心,总是为她备好一切,况且有乾坤袋,直接往里面一放就好。
谢春慈挠了挠头,可能是她自己乱放弄丢了吧。
还好因为不是第一次丢了,她吩咐凡仆多准备了几件,现在还有的穿。
沐浴过后,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以往都是等它自己干,但今天谢春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心生一计。
两分钟后,她坐在镜子前欲哭无泪。
原本光滑乌黑长至腰部的头发只剩半截,每一根末端都被火燎得焦黑卷翘,要不是她收手及时,剩下的这点头发都要没了。
悔不当初。
谢春慈恨自己手贱,想学大师兄为什么不先用别的东西试,非要拿自己的头发当试验品,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
摸着自己仅剩的头发,谢春慈难过地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后半夜才意识昏沉勉强入眠。
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一道黑乎乎的人影立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