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见不到雪,最低温度也达不到降雪需求,梁润烙饼的时候,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个时节降雨,属实是有些难见。
很想去见一见闻雁,梁润把烙饼铲出来,趁热裹好了,自己也裹上一层雨衣,踩着潮湿的地面走进雨里。
这雨衣是梁温准备的,早晨他见外面滴着雨水,翻出来雨衣放在凳子上。
为什么这里不会零下?
梁润心心念念的雪,她始终是见不到,可是家里还是冷的刺骨,她习惯在锅边站着,还算是有一点点温暖。
修车老头搭了个棚,他每天好像有干不完的活,钱戊见到她,放下手中物,小润润要去哪?
梁润假装没听见,钱戊不依不饶,硬是跟上来,与喜欢相较,他更爱的还是梁润作为女孩的身体。
又去找你哥啊?
也许是情感作祟,或者,他本身就是邪祟呢?
梁润紧裹烙饼的包散落在地,又是熟悉的一幕,只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她不愿意再去回想了。
孙婆说了,你以后是要给我生孩子,做我媳妇儿的,小润润,你怎么忘的那么快?
梁润咬他的手腕,咬他的虎口,在他身上踢打。
他与梁温不同,梁温会安抚她的心绪,而钱戊在做什么?他也在做与梁温一样的事吗?
梁润一脚踢在他裆部,可是钱戊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女人的女人。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自己作为她即将到来的丈夫,验验货,不为过。
梁润哭喊,这栋楼每天都有无数的女人在哭喊,众人匆匆一望,见不到人影,只当是谁家的女人爽到了极点吧。
天要塌下来了,天在下雨,梁润大声喊着哥哥二字,口中溢出血珠,钱戊实在是忍不住疼痛,将梁润推开。
衣衫不整,梁润不管烙饼被扔在什么地方,她只想早早离开这里,去找梁温。
哥哥!哥哥!哥哥!
她摔到地上,下巴磕破了,没有流血,地面砂砾划破皮肤,比流血还要疼。
身后有人绊她的腿,梁润试着爬起来,嗓子已经喊哑了,声音嘶哑着,她仍旧在呼喊梁温。
哥哥!哥哥!哥哥来救我呀!
雁子姐姐怎么也不来?除了梁温,对她最好的就是闻雁,闻雁怎么不理她了?
梁润张口,直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体被戳碎了,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梁润低头看看地面上的碎片,每一片都映着自己的脸,写着梁润二字。
她的名字,她的身体,她的哥哥,她的命。
好像在做梦,好像很清醒,听钱戊说,我不要这个媳妇儿了,她不干净。
梁润咬他手,咬出血了,她不甘心,出血算什么,她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面前的男人。
对方轻而易举的制住她的胳膊,看来这栋楼里,还真是没有干净的女人。
自己不干净了吗?梁润裹着衣服,皮肤冻得发痒,好像是不干净了,回家洗洗澡吧,洗完就干净了。
梁润站不起来,身体很疼,腿疼,脖子也疼,可是与哥哥在一起不是这样,哥哥对她特别好,与哥哥在一起不会这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