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鸿文摆摆手:“行了,这事你别插手,你们女人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婆媳都回屋休息。”
又让两个儿子留下商量,隋鸿文道:“老二,你明天去汽车厂跟泰安路那边,再打听打听。老大,你明天去派出所找你小妹,不管是哄还是吓,也要让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隋家老大老二互相看了一眼:“那今天晚上……玉茹……”
“不用管她了,就让她在派出所住一晚。”
女儿凄惨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跑到泰安路是不对,但伤没伤到人两说,那一家子反手把她送进派出所,还罗织罪名污蔑她,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女儿越惨,他就越有理由找姑奶奶哭诉:您看您亲近的这一家人多么霸道,玉茹一个小姑娘不过是冲动,他们竟然这么整她!
我们再不好,也是您的家人,他们就算不看僧面也应该看佛面吧?
能让女儿厌恶那家人最好,不能的话,是不是也得给他们一点补偿?一来二去,关系不就修复了?
隋鸿文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告状嘛,谁不会?
事发之后的第一时间,苏长河就联系了隋教授,他特别坦诚地表示:老太太,对不住了,隋家的女儿欺负我闺女,我要收拾人了。
隋教授问:“怎么回事?月月怎么样?”
苏长河道:“哦,没大事,就是吓哭了。”
这还叫没大事?月月这孩子整天乐呵呵的,什么时候哭过?
隋教授追问,苏长河只道:“真没什么大事……”
隋教授便不问他了,叫他让柳叶来接电话。
这件事柳叶全程在场,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隋教授问她,她自然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隋玉茹是怎么强硬地闯进来,是怎么骂月月和蕙兰,气急败坏之下,又是怎么打人的。
月月拿他们当长辈,隋五小姐对他们吆来喝去,拿他们当下人,情感上,柳叶自然更偏向苏家人,更何况,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隋五小姐不对。
她道:“……她骂蕙兰,月月听不下去,就回了几句,隋五小姐气急,冲上去打月月,也是我不好,没拦住她,月月差点被打。”
“没打到人,隋五小姐心里不高兴,就拿桌上的东西发泄,撕坏了月月的图纸,那份图纸我也不懂,但是月月画了半个多月,前一晚还熬了半宿……”
“月月气得眼泪都下来了,还好长河和蕙兰及时回来,要不然……”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隋教授已经气到不行,马蕙兰怕她气坏身体,抢过电话道:“老师您别着急,月月没受伤,图纸也能修补,沪市这边,有长河在,我们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