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就能填平两人之间所有的问题。
舒桥多少怀疑,就算她妈还在,这段婚姻恐怕也难长久。像舒远道这种能随手将四处收集的前女友们塞进公司各个岗位的离谱荒唐性格,很难让人对他有什么婚姻家庭观方面的期待。
天色还早,舒桥买了罐冰可乐,心情郁郁地沿着未尽的山路继续向前走。
柏油路边少树,烈日炎炎,实在灼热难当。
舒桥脚步一转,从小岔路钻入林荫之中,择了梨台山的旧路向下而行。
幼时她并不少来这里。
那时舒远道的深情倒是比现在还多一些,当然更重要的是,早年他还尚未发达,因而上下山都是步行的。
旧路狭窄,地面倒尚算平整,若是有两辆车相对而过,恐怕也要其中一辆停下,再小心翼翼错身。自从盘山公路修好后,这边就少有车往来了。
舒桥知晓这一点,但也还是规规矩矩地走在路的一侧,也并不害怕迷路。
她从小就格外认路,且不论这山路她来回多次,就算只来过一次,她也确信自己的方向感绝不会出错。
手中可乐见底,对侧路边有敞开的垃圾桶。
她驻足饮尽最后一口,试图向马路对面投篮。
有风和隐约的轰鸣声自路的另一侧来,舒桥只当是盘山公路上有车路过,并未在意。
可乐罐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
风声变得呼啸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随之而来的,是比舒桥听过的所有震响更加爆裂的轰然。
她的马尾随风高高甩起,格子裙边飞扬,干燥尘土与汽油味扑面而来,原本就灼热的空气仿佛熊熊燃烧——
然后是急促而长的刹车声。
被撞击到的可乐罐在空中乱飞,坠地时竟然恰好落入了垃圾桶里,仿佛是易拉罐格外盛大的谢幕。
舒桥的所有动作都顿在原地,甚至手都还停留在半空,目光却已经愕然转向了前方。
路面被摩擦出了长达数米的擦痕,足以可见方才从她身边擦过的那台车的速度之快,刹车的力度之大。
而现在,那台车就停在舒桥的视线范围内。
那是一台底色大约为蓝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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