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于朝慢慢长大了一些,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老保姆因为身体原因辞了职换了新保姆,新保姆人品不大好,拿钱不干事,给于朝吃剩了好几天的饭导致他急性肠胃炎在医院挂了三天的水。
于朝越长大越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所以借着肠胃炎跟袁倩说了不想要保姆的事情。
袁倩答应了,所以于朝从九岁开始就是自己住。
自己吃饭自己睡觉,永远没有爸妈接他上下学,也永远没有家长给他开家长会。
印象里最惨的一次是他感冒,发低烧在家,但正好饮水机坏了,家里也没有烧水壶,他烧了一天也饿了一天,最后迷迷糊糊的用凉水泡了袋泡面吃了。
睡到第二天稍微好了点儿才自己下楼买药。
不是他不想给谁打电话,是他确实不知道打给谁,袁倩那时候不到三十的年纪,还在香港读书,玩儿心大,打给她十个电话九个都接不到。
而袁立德则忙着当校长,况且对袁倩私自生孩子的事还在生气,恨不得于朝死了不败坏他袁家的名声。。。。。。所以打给他,多半也是没人接的。
叛逆的年纪于朝也在家里砸过东西。
但无论怎么砸能听见响声的只有自己,于朝意识到这件事后就不再砸了,也不发脾气了。
孩子哭闹是因为有人理他他才哭闹,没人理的只能吃冷水泡泡面。
于朝点了下头,看着袁倩下逐客令:“我准备学习了。”
袁倩把手机塞到挎包里,往玄关处走:“那我走了,你记得周五的饭。”
于朝“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防盗门“砰”的响了一下,接着整个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客厅的东面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玻璃窗,于朝坐着的位置正好面对那扇窗户,通过被擦得锃亮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能看到隔壁几个小区的灯火通明。
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的外面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但那些都好像和他无关。
于朝坐了一会儿,洗衣机响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厕所还洗了一桶衣服,卧室里还有一个小家伙。
他没管“滴滴”在响的洗衣机,转身去了卧室,把小家伙从纸箱里抱了出来。
大概是才满月不久还需要很多睡眠,于朝抱它出来的时候,它眯着眼睛用爪子扒拉了两下于朝的手心,不过没两下,很快就头抵着于朝的手阖眼睡着了。
于朝进来的时候没开灯,整个卧室唯一的照明都来自南面没有拉窗帘的那扇窗户,他靠在床头柜上盯着手心里的小生命看了很久,觉得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好像有了些生气。
床头柜的纸盒旁边放了个牛皮纸袋,是狗粮和小家伙现在能用到的一些生活用品,再旁边的那个大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