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宴跃下来时,没有苏雾的好运,被一枝干枯锐利的树杈在腹部划了一道口子。
苏雾见他的伤,终于彻底反应过来,赵长宴为了寻她,竟是从上面直接跳了下来!
她顿时又气又急。
“你你”
可责备的话在口中转了一个圈,苏雾还是红着眼睛闭上了嘴。她搀起赵长宴的手臂,沙哑道:“我带你找地方休息。”
赵长宴见她安然无恙,也终于放下了心,那腹部的伤口似乎比想象中严重,他眼前有些发晕,不由大半个身子撑在苏雾身上,低哑道:“我来时,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山洞。”
苏雾点头,顺着他说的方向,搀着他进入了一个山洞暂歇。
赵长宴屈着长腿,倚在一块大石上,看着苏雾手足无措地半跪在他身边,笑道:“无碍,并未伤到要害。这峭壁虽不深,但下面宽阔,再加上草木极多,来救我们的人,估计明早才能找到,你不要担忧,睡会儿吧。”
苏雾怎么睡得下?
她看着赵长宴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渐渐冷静下来,道:“我看一下。”
“不用”赵长宴刚开了口,苏雾已经径直拉开了他的衣襟。
他只好一时沉默起来。
月光映在赵长宴的胸膛上,投下起伏的阴影。苏雾脸色微红,顾不得欣赏他肌理紧实的身体,倾身望向他的腹部。
鲜血已经蔓延一团,她分辨不清楚,只能一点点弯低身子,脸近乎要贴在他的身上。
她的气息,也随之喷在他的身上。
赵长宴眸中昏沉,腰腹愈发紧绷。
血忽然出得更多了
苏雾不知何故,更加着急起来,想都没想,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衫。
外衫因为下坠脏了,但内里那身象牙白的宽大罗衫还十分干净,她抬手,撕裂自己的袖摆,压住赵长宴出血的伤口。
她的动作太利落,赵长宴都来不及阻止她。
半截藕臂在月光下,仿佛生着香。他只好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忽然瞧见了她腕上一件像是木镯的首饰。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赵长宴开口问道:“这是”
“这个啊,”苏雾用另一只手取下,给赵长宴看了看,道,“这是陈汲从前送我的,是个小小的弩机,今夜它可是救了我一命。”
从京城往燕西来的时候,苏雾担忧路上遇到意外,便将这三连弩贴身放置。因着这弩机轻巧,扣在腕上仿若无物,所以今夜她沐浴完,依旧顺手将它戴了上。
幸亏她戴上了。
她重新扣回腕上,道:“等回京城,我要好好谢谢陈汲”
她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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