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青草泛黄,桂花凋零,倒是樟树,墨绿色的叶子大多依旧茂盛,仅有少部分泛了红,被凉风一吹,就从枝头坠落了下来,盘旋的打着滚儿的落下来。
是个人就有被尊重,被不伤害的权利。
她弯腰,用左手轻轻把它从地上拾起,放在眼前静静地观赏,认真而虔诚地模样,像是在赏一副顶顶好的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夕阳的余晖下,安然的背影被染的格外长。
只不过,他觉得依安然这样的条件,不管是在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都是拔尖的女孩子不太可能会被人欺负。
安然解释,“是被电扇上的铁钩钩的。”
“被很大力的扯下来的吗?”
医生就继续用碘伏给她清理伤口了。
“是。”
他在工作台边坐下,拉过一张椅子放在边上,示意安然坐下。
“我要治伤。”
时简在旁边补充,“她刚刚被三个女生打了,右手掌心还被电扇刮破了皮。”
平时这个时间段,这片地方会有许多学生拿着书,或是坐在树底下,或是坐在草地上读着,背着。
安然捡落叶的时候,时简走的离她就更近了些,刚好低头看她,“以前你在学校里被人欺负过吗?”
时简认真听着,“这些都是你爸爸妈妈教你的吗?”
医生这才发现,面前少女光洁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疼,特别疼。”安然皱紧了眉。
医生转头看着他笑了,“行。”
一中的校医是个戴着眼镜,身材中等的青年,听到时简的话,脸上浮现出惊讶,“被人打了?”
按理说,这十月的天,不应该。
医生低头看了下,更震惊了,“怎么刮的这么深?”
见医生起身去拿医疗工具,安然说,“医生,能不能用碘伏,不要用酒精,我怕疼。”
看着说话的安然,医生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你哪里受伤了?过来看看。”
时简一直关注着安然,自然也看出来安然的不对劲,“医生,还有没有更不痛的方法给她处理伤口?”
安然知道校医的动作确实已经很温和了,“没事的,医生你继续吧。”
他被她的话勾起了几丝好奇与猜测。
年轻的女孩子,又长得这么漂亮,娇气点他能理解。
安然咬牙回答,“对,医生说我的痛觉神经发达,疼痛阈值低。”
校医的手一抖,抬头满目震惊的看着她,“你刚刚怎么不跟我说?”
安然苦笑,“说了也没用啊。”
医生看着手里的棉签,又看了看安然还有一半未处理的外伤,无奈道,“你这情况确实麻烦。”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