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致深跟他走到病房外,不耐烦地发问:“有事?”
靳淮南难得正经一回,他定定地看着唐致深:“你跟果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靳淮南对余果的称呼,一如既往地引起了唐致深的不满。他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靳淮南一眼。
靳淮南压低了声音,不确定地说:“以防万一,再检查一下余果有没有受外伤。”
外伤?
唐致深皱起了眉头,昨天晚上他们做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余果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等等,除非……
想起昨天晚上她不声不响地忍受着,还一直流眼泪。他以为她只是因为不愿意所以才哭,没想到是因为……疼。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变,倏地阴沉了下来。
靳淮南看他那表情,不可置信地说:“你对果子用强了?”
控制不住地声音有些大了,意识到这点之后他立马压低了声音,怒视着唐致深:“你疯了?”
唐致深垂下了眼眸,不承认也不否认,沉暗的眸子里情绪不明。
靳淮南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他一拳,然后问:“现在你想怎么办?果子肯定不想见到你。”
唐致深没有回答他,转身进了病房。
进去之后,余果已经清醒了,见进来的是他,又闭上了眼睛。
唐致深坐在床边,把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轻轻拢在手心:“昨天我把你弄伤了?”
声音里满是怜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余果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挣开他的手。
后来,他在病床边守了她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让助理把要处理的文件拿到了病房。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余果还是闭着眼睛。
唐致深走到床边,轻轻地摇她:“吃早饭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余果都不肯睁开眼睛。没办法,他只好出去,找了靳淮南过来。
靳淮南进了病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余果喝完粥的碗。
唐致深看着那个碗久久没有做声,靳淮南则不以为然嗤道:“自作孽!”
男人再次进病房的时候,余果正睁着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见他进来,她立刻闭上眼睛。
“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是吗?”他轻轻地问余果,因为两夜没有闭眼,声音哑得厉害。
余果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唐致深这才意识到,居然被靳淮南那个不着调的说中了。
她现在不想看见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唐致深在房间里,她就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余果又不声不响地“绝食”了。
默了默,他把东西放在病床边她够得着的地方,然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唐致深再次进来,刚才她死活不吃的午饭已经少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