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香的味道瞬间断裂。
“盛昔陶!”
陆曜山脸上全是盛昔陶的血,他连滚带爬地去接住他,可痛感使盛昔陶立刻晕了过去,后颈的衣领也被涌出的血迹染成黑红色,仿佛一大朵盛开的野花。
“猎人”举着枪望见这一幕,愣了一下后,不由吹了声口哨。
他走过来注视着陆曜山,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眼睛,冷笑了一声。
“小花猫。”
然而他的笑容下一秒便僵在脸上。
巨大的sa信息素几乎在一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时,盛昔陶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痛苦。
“猎人”骤然跪倒在地,他难以置信地说:“你……你再释放信息素……就会立刻要了你朋友的命!”
“那你正好给他陪葬!!”
陆曜山居然不为所动,他两眼发红地瞪着跪在面前的“猎人”,那样子宛若死神,冷酷到了极点。
sa的信息素排山倒海地冲撞了过来,面临没顶之灾的“猎人”震惊地张了张嘴:“你他妈真是个……”
疯子。
这样的疯子在这个世界上很少,聚集的地方要不就是世家贵族,要不就是战场。
顶级的sa宛如兵刃能横扫千军,“猎人”这辈子只遇见过一次,但一次便叫他永生难忘。
而现在的他身负重伤,再怎么样都不过是负隅顽抗。
他感觉呼吸已经出现了困难,盛昔陶不比他好多少,在晕厥中已经吐出了一口血,陆曜山却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信息素的攻击力不停攀升。
他说要他陪葬就要他陪葬。
终于,狼狈的“猎人”败下阵来。
他对陆曜山求饶:“是别人让我来杀你的,我根本没想动你的朋友。”
“……”
“我说真的,别杀我!”
“……”
“不,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都行……”
“……”
陆曜山脸色没动,他不想听理由,在“猎人”如狗一样趴在地上快要毙命时,他才打断了对方,与此同时,他从外套内侧丢出一只钱包。
“猎人”半着睁眼,奄奄一息地听见他说:“里面有张银色的卡,是我个人名下的。”
几乎是在这一刻,胜负才真正见分晓。
“猎人”当即明白了陆曜山的意思,他不可思议地愣在原地,直到感觉压制着自己的sa信息素渐渐褪去后,才恢复神智。
双方都不再发动暴力,等缓了一阵,“猎人”颤巍巍地捡起了皮夹,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曜山回答:“你的背心,还有你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