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莫辩,她是真的打算回去的。
不过这个位置还不错,完全背对着主桌,这样就不用看着主办方、运动员跟羽联主席吃饭的场景了。
除了一开始大家共同站起来恭喜选手晋级以外,越悠就没离开过自己的椅子。
羊角辫很懂人情世故,她戳了戳越悠的手臂,小声问道:
“小幽老师,咱要不去隔壁桌敬下酒?”
越悠:“我喝的果粒橙,就不去凑热闹了,省得被灌酒。”
她又举起筷子,聊胜于无地夹了几粒花生。
嚼着嚼着,满桌的人像人浪一样哗地站起来,越悠不明所以扭头看了一眼。
陆衔星端着酒杯,正走过来。
越悠看着自己那喝得一滴都不剩的杯子,开始四处找饮料。
陆衔星已经走到她旁边,开始敬酒。
从她的左手边开始,每个人都真诚地夸奖他,什么年少有为,基础扎实,回国效力。
什么好词都往他身上砸。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敬酒时甚是注意,将自己放杯子压低,不高于几位前辈。
转了一圈轮到越悠了,他看到越悠空着的酒杯,还有些许橙汁的颗粒躺在杯底。
她摩挲着自己的空杯子,迟迟不动。
因为今天要出镜,妆容浓重,在暖光灯下显得白里透红,气色极佳。
她低着头,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
陆衔星面无表情,似乎在等她。
场面一度僵持。
也许是有人看出来了尴尬的场面,递过来一瓶酒。
“小幽老师,红酒将就一下吧,咱们跟选手碰个杯。”
越悠有些迟疑,愣了两秒才接过酒瓶。
她的掌心紧贴着酒瓶的标签,倒酒的手微微颤抖。
没等她倒好,陆衔星抬起手,直接仰头。
那白酒直接沿着他的喉咙滑到胃里,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而移动。
他把喝得一干二净的杯子放在她的骨碟旁。
越悠咬咬唇,愣了一会儿才有动作。
她把酒瓶挪到他的杯子旁,给他添酒。
陆衔星却直接转身了。
还带起了一阵风,让红酒如水柱般歪歪扭扭地泻下。
他连杯子都没拿走,直接回座。
那股风像刀一样刮在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羞耻涌上心头。
这就是陆衔星对待讨厌的人的方式吗。
越悠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