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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6页）

沈鹤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来一句话。

沈毅年眼眸发红，「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打掉我们两个人孩子的原因吗？」

「贱人！你这个贱人！」沈鹤山疯了，他大骂着，想要冲上来撕打我。

可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啪！」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踹了他两脚。

「沈鹤山，当初要不是我外公资助你大学毕业，你能顺利走出那个小山村吗？」

「你哄骗我母亲嫁给你，结果却婚后出轨，纵容小三害死她，引导小三设计小叔车祸而亡！」

「你扶持小三上位，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结果却还是花心滥情，小三自作自受，骨肉分离，你和她的儿子早就冻死在了被偷走的那天！」

「你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却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侵吞霍氏集团财产，你才是良心被狗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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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来，我始终没有忘记这血海深仇。

我改名换姓，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这一天手刃仇人，夺回一切。

「我已经把你的一切罪证都交给了警察，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再到地狱给我向妈妈和小叔忏悔吧！」

楼下警笛声响起。

沈鹤山彻底慌了神，开始朝我下跪求原谅。

「秦清……不！女儿，我好歹是你爸呀！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爸爸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你就原谅爸爸吧，将这件事情撤诉！爸将来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别过眼去，「把你的求饶留到地狱里面，跟我妈和小叔讲吧！」

警察适时冲了进来，将沈鹤山拷上带走。

原地只留下一片狼藉。

沈毅年抬头看向我，死一般的寂静在弥漫。

「清清，这么多年了，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对他是从头到尾的算计，还是有过片刻的真心，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连我都说不出来个结果。

「沈毅年，无论你究竟是不是沈鹤山的亲生儿子，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晚霞将落，黑暗弥漫，我的心也沉沉浮浮。

沈毅年苦笑一声。

他捂住脸颊，眼泪从指缝中流出。

「对……你怎么会爱过我呢，明明连孩子、婚姻都是你他妈算计好的……」

他又哭又笑，我心如刀绞。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其实我早有预料，但无法阻止。

母亲的惨死，小叔的被害。

血海深仇像一座大山，已经牢牢地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只有亲手手刃仇人，我才能够得以喘息。

在滔天杀亲之仇面前，牺牲掉我个人的小情小爱又算得了什么？

「沈毅年，对不起。」我低声开口，「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

沈毅年放声大笑，「秦清！六年了，你对我难道真的没有一丝的真情吗？！」

我沉默下来没有说一句话。

沈毅年似乎得到了答案，他苦笑一声，只给我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