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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珩躺回自己房间时，就开始烦躁了。

他想，在颜晚看来，他应该十分莫名其妙，甚至觉得他只是贪图她的身体。

司景珩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也知道，方才从颜晚那出来，他很冷漠，不近人情，像极了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渣。

他应该去跟颜晚道个歉的，可颜晚这会儿大概不愿意见他。他又把他们的关系，越弄越僵了。

颜晚如今对他，已经足够温柔跟耐心了，没有人爱用热脸贴冷屁股，他或许已经把她的耐心给耗尽了。她并没有义务，陪着他，在他身上消耗时间精力。

只要颜晚想，她身边可以有千千万万的男人，他其实也能看懂她，她不是非他不可，对颜晚而言，他不算重要。

是他恳求她，给他时间弄清楚怎么想的，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一个恳求她帮忙的人。即便颜晚不帮他，也是他自找的。

司景珩越想，就越烦，也就越不想开口。他点了支烟，在漆黑的房间里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开门声。

司景珩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情不自禁心跳快了一拍，抬头时，就看见颜晚从门口走了进来，司景珩屏住呼吸。

他没有想过，她还会主动过来找他。

颜晚开了灯，蹙着眉，司景珩似乎很喜欢坐在黑暗当中，她撞见过不止一次了。

她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来，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直到她抽走了

他手上的烟，他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他没反抗，任由她把烟丢进了烟灰缸。

颜晚说：“不让我抽，你自己反而抽。”

司景珩在她的注视之下，僵硬的开口说：“我不是因为你提的建议不高兴，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

颜晚默默的听着。

“我挺渣的是不是？什么都跟你做了，你提的要求其实也挺正常。”

颜晚道：“是我主动的，而你也没有想好，你不愿意试着在一起也正常。”

“哪怕是你主动，我也做了不是吗？”司景珩心情复杂的反问。

颜晚对上他的眼睛，他在检讨自己错误的同时，眼底又是茫然。

“没事。”颜晚说，“我提的也急，慢慢来吧。”

司景珩似乎还有话要说要说，颜晚道：“真没事。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自己做好决定告诉我。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站在我这个位置，我有足够的试错成本，对我而言，其实算不上损失。就当……对当年利用你的补偿。”

司景珩一怔，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之前的事。

颜晚在他走神的时候，喊了他一声，司景珩闻声低头，她微微压住他的脖子，跟他嘴唇贴嘴唇，却只是贴着，再没有其他动作。

她的手在他脖子上摩挲着，说：“睡觉吧。”

“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好，我不敢随便做决定。”司景珩心尖都在颤。

颜晚莞尔，片刻后，司景珩上了床，但他看到颜晚也掀开他床

边另一侧被子的时候，他还是顿了一下，又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