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宴殃不再追问,收回了视线。
是狼是狗,饿了自然会出现。
他们回到了军营里,荣绮和阿罗正在等着他们。荣绮在喂莲纱粮草,莲纱撅撅吃着津津有味。阿罗跑上前,两人有些肮脏,特别是程英,他头上身上都有些土迹和泥泞。反观宴殃,他只是捂着自己的手,有些狼狈外并没有不干净的地方。
宴殃绕过阿罗,将手帕丢弃进了篝火里,他多拿一下都嫌脏。
程英摇了摇头,“我们没事。”阿罗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程英走到荣绮面前,荣绮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着宴殃离去的背影,问道“怎么回事?”
程英将甲片伸到荣绮面前,他异常严肃地说道“这是南疆明池军的盔甲,这是南疆特产的铁矿,手感上就和我们的不同。”
荣绮接过,喂粮草的手停在半空中,仔细凝望着这片小东西。
“宴大人发现的,他很敏锐。”程英补充说道,他确实小看了这个权宦。荣绮挠了挠头,这片东西看着有些烦人。
她听着程英的夸赞点了点头,打趣道“他可是宴阎王。”
荣绮回到帐篷内,宴殃已坐在里头等她,小九在一旁服侍他喝茶,桃桃则在帮他处理伤口。
“你怎么样了?”
荣绮见桃桃把他的手包得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以为宴殃断指了。
宴殃今天才知道,这个小丫头无论受伤轻重,她都包裹得格外厚实。
“我只是,手划伤了。”
宴殃有些委屈的口吻,他摸着自己的伤口。荣绮进来坐在桌边,伸头看着,好像有些严重。她看着也有些不忍,于是和桃桃嘱咐道:
“桃桃,你多注意一些宴大人的手啊。”
“知道了,将军。”
桃桃应声后,收拾着药箱。小九则见势,和桃桃一同就退下了。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荣绮拿出甲片,放在桌上,宴殃瞧着崭新的甲片,其上光泽泛着银光。
“说说怎么回事?”荣绮问道。他们相对而坐,宴殃握着自己的手,垂眸解释着。
“回来路上发现的异样,寻过去时被划伤了。”
荣绮本想知道这片甲片的事,但宴殃很会总结,荣绮也被绕了进去。他说了,但只说了他的事。
荣绮喜欢简单明了——这也是宴殃发现的,她不喜欢扭捏的人,讨厌文绉绉的客套。所以,这么说她也能接受。
“将军想怎么做?”宴殃反问道。他对着她,认真的模样。
荣绮一见便笑了,她想起了程英模仿宴殃的语气:“你不是说全力击杀嘛?”
将军的逗趣让宴殃脸红,程英怎么什么都说。。。。
荣绮待了一会儿,见天□□暗,也不再和他闲散聊天。她起身并收回了甲片,她抱拳敬之:
“宴大人胆识过人,荣绮领教了。”
说完,向门口大声传唤道:
“阿罗!”
阿罗站在门外,走了进来,气势汹汹:“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