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又问:
“沫沫,别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坦白告诉我,沈绩辉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唐沫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字字千斤。
周俊耕总算彻底放心了。
他相信唐沫和沈绩辉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刚才是他多心了。
但是真不怪他多心,真的,当他看到自己的小媳妇儿和另一个男人前后脚从小屋里出来时,那一瞬间,不可能不多想。
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脑子里已经出现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画面。
要是让他知道沈绩辉欺负了他媳妇儿,他很可能当场就把沈绩辉弄死了。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周俊耕又问:
“那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因为——好吧,事到如今,既然被你发现了,我老老实实跟你交代吧。”
“??!!”
周俊耕刚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里眼里。
唐沫挣扎着从周俊耕怀里坐起来道:
“队长,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周俊耕:“——”浑身紧绷,屏住呼吸,莫名感觉头顶悬着顶绿油油的帽子。
“队长,我其实一直偷偷做一些治疗疟疾的药,托沈绩辉偷偷拿到黑市上卖。”
“——就这事?”
“嗯,就这事,没有别的,沈绩辉去了场部以后,在黑市上倒买倒卖,我就托他帮我卖药。
一份药卖三块,他拿五毛钱分成,我拿两块五,我们合作了几次,赚了不少钱。
我是担心你把沈绩辉打了以后,他一生气,不再帮我卖药了,那咱们就少了笔收入。
我更担心他一生气,别再去告发我,那样就麻烦了。
你也不想我被抓起来送去劳改吧?”
周俊耕本能地回答:
“不想。”
唐沫继续道: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他,我跟他之间,只有生意,没有别的私情,你相信我好不好?”
周俊耕听到这些话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吓死老子了!
还以为绿帽子就要压下来了!
原来只是偷偷跑黑市赚钱。
其实周俊耕早就怀疑唐沫老是往场部跑的目的,他也察觉到了唐沫有事瞒着他。
但唐沫不说,他也没有多问。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唐沫去场部的次数有点频繁,每隔个两三天就偷偷摸摸的去,还故意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