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偶有太监和侍卫路过。
太阳高悬,天空湛蓝而宁静。
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胥康和一名佩剑的侍卫慢慢走近。
他面无表情,步伐缓慢。
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
四人站成一排,眼见着胥康走近,就准备跪下。
胥康抬手,“不必跪了。”
他走至四人面前,声音冷寒如冰:“各位太医,刚才可是看清楚了?”
他们冷汗直冒。
祁太医结结巴巴:“看,看清了。请殿下恕罪。”
其他几人表情呆滞地重复。
“那便死得其所了!”
说时迟那时快,胥康自侧旁侍卫的腰间取下佩剑。
亮光闪过。
噗呲,噗呲,噗呲。
血雨喷溅。
胥康与侍卫及依旧安然无恙的柳德宇身上全喷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刀剑锋利,分别自三位老太医的头部正中央自上向下砍,但未及砍透。
是以三具身体,都是从中间剖开,但身体未完全变成两半。
场面血腥而可怖。
幸存的柳德宇吓到面色灰白,颓然瘫到地上,身下地面湿了大半。
吓尿了。
浴血而立的胥康如冷面修罗,他冷漠无情地说道:“岳丈大人,孤留你,只有一样用处,”他语速缓慢,“那便是平和太子妃的情绪。若是做不到,他们,便是你的下场!”
曾泽安走后,柳烟钰便心神不宁的,没心思去捣鼓菜园子,满腹心事地坐在屋里,眼神不时瞟向外头。
一个多时辰过去,她道:“凝儿,你出去看看,若是碰到曾总管,问问他事情倒底如何了。”
凝儿答应一声出去。
柳烟钰坐在桌前,桌上摊开了一本医书,她眼睛盯着上面,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凝儿在东宫门口来回转悠了好几个来回,终于见着曾泽安的影子。
但往后瞧瞧,却不见太子。
“曾总管,太子妃挂心着太子殿下的事情,差奴婢来问问。”
曾泽安冲她“嘘”了声,“你只管回去告诉太子妃,说已经没事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到时候太子殿下自会跟太子妃讲。”
看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凝儿直觉是发生了大事。
她再想问,曾泽安却不说了,匆匆忙忙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