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便也能从中窥得一二主考官之脾性、喜好,以便科考之时投其所好做文章,如此榜上有名的几率略大些。
可此次这位主考官三年前才高中,不过为官三载,大多还不曾在翰林院呆着;这叫他们从何得知这位主考官的脾性、喜好。
真真儿是一片茫然。
“我与穆学士不过同在柏江书院求学几年,不过他为甲班学子,我为乙班,却是没说过几句话。”那袒露自己同穆苏同为柏江书院学生的学子连忙摆手。
众人一听这话瞬时歇了心思,转而继续聊起了近日穆苏这位引得淮安学子长挂嘴边的主考官。
“六元及第,真是好生让人艳羡,身为一介读书人此真是一生最大所求了。”一学子感叹。
另一学子接话:“为官三载便已是正四品的侍讲学士了,这样的升迁速度真叫人望其项背。”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赞叹,若说近两年大庆朝堂之上谁最引民间学子关注的,那便是这位六元及第的穆大人了。
不仅成了大庆科考第一个六元及第的学子,入朝为官之后屡创实绩,还是个勋贵世家子弟。
在座的学子都是过了院试,考取秀才功名的,已经是入了士阶层的人,对于朝堂诸事自然也是所知颇多。
穆苏户部算学之法,都盐院盐引造册一事,乃至泰安府治理水患,凉州府探查齐大学士及马守备贩卖官粮、勾结外族等等在邸报之上,他们早已知晓。
因为众学子对这位穆大人还是怀揣了许多敬佩以及好奇之心的。
突然,一不合时宜的嗤笑声冷不丁再茶肆内响起:“人家穆大人那可是常平侯府世子,勋贵世家子弟,日后承袭爵位的贵人。我等寒门之士哪里能同人家穆大人相比?各位还是清醒些吧。”
此话一出,众学子纷纷侧目看向说话之人,心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暗讽翰林院正四品侍讲学士,看其也衣着学子服,这是不想科考了?
得罪主考官那可是科考大忌讳!
“这位兄台还是慎言,随意编排朝中大臣可是要论罪的。”一旁学子好心开口提醒,却并未得感谢之语,反见其冷哼一起一声继续口出不逊:“不过倚仗家世的世家子弟罢了。”
说罢,挥袖离开了茶肆。
如此无礼行径惹得茶肆众学子恼怒纷纷开口谴责:“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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