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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有点哑哑，是渴了太久的缘故。

闻朝看上去倒没有很困的样子，一双杏眼在黑夜中闪烁着星芒，炯炯有神。

宁恬看呆，知道对方开口说话才回过神。

闻朝回答：“我有点渴，下来找水喝。”

宁恬恰巧错过了他眼底的一丝慌乱，只当自己找到了知音，“哈哈，我也是半夜渴死，本来想着楼下会有喝的吧，谁知连瓶牛奶都没有。”

闻朝看向水壶，正冒着热腾腾的白烟，“那是你煮的吗？”

一向在宁恬面前羞赧的他破天荒开了句玩笑：“可不可以分我一口。”

他跟对方说话时总是带着笑，眼神更有几分炽热。

宁恬被他逗笑，现在瞌睡虫是彻底没了，她摆摆手，“你倒呗，我等会喝两口就要去睡觉。”

说来也搞笑，她折腾一番，就为了这两口水。

闻朝顺势想要去倒水，被宁恬拦住，她对上他懵懂的眼神，解释：“先凉会，现在烫着呢。”

“黑灯瞎火的，你先别倒，烫到手就不好了。”

她好贴心。

闻朝点点头，听进去她的话，坐在宁恬对面。

他以为两人会聊上几句，不曾想对方只坐着玩手机，只瞥了眼他就低下头。

不笑的宁恬显得严肃，眉头蹙着，仿佛任何事情都会触到她的眉头。

闻朝的心顿时抽了一下，是这样么，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他试图找话题，表情更有些强颜欢笑，“你昨晚几点睡的？”

音色平和，声音悦耳，眼中多了期待和渴求。

宁恬根本没注意到，她盯着手机，头也不抬，“11点多吧。”

公事公办的语气，甚至有些不耐。

“我也差不多。”

一次简短的交谈结束。

闻朝不找没趣，不再烦她，整颗心像破了个洞，往里面输送着伤心难过。

他没带手机下来，就这样呆呆坐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掉，无聊得在小鸡啄米。

兀然，宁恬的惊呼声让他抬起头。

“现在已经能喝了吧。”

宁恬已经走到水壶那边，给自己杯子上倒满了水，当看到壶中还剩下很多水，才记起闻朝也在，问：“我给你倒在碗里？”

闻朝说声谢谢，端起碗就咕噜咕噜全部喝完，有几滴水顺着嘴角流在衣服上。

他满不在乎，举着空碗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是但晚上喝太多水脸会浮肿，为了自己仅剩姿色这一个优点，闻朝思索一下还是不喝了。

他擦擦嘴巴，准备跟在宁恬后面一同上楼。

两人还是相顾无言，宁恬都没跟他打声招呼，脸色也不好，直接进房间。

闻朝滚了滚喉结，目光一滞，看她关上门。

翌日，宁恬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由于睡眠不足，她顶着两片不算太重的乌青踩点下楼。

困确实很困，但饭是要吃的。

宁恬吃了两个大肉包，一枚鸡蛋，一根油条，一碗热豆浆，才算缓过这股困劲。

吃过早饭，宁恬去到院子里，享受着凉凉清风，只属于早晨的清爽气息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她愉快地伸了个懒腰，顿时神清气爽。

此刻，脑子终于在线，她回想起了自己漏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