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后出来了两个人。
一位坐着做工精致奢华的紫檀木轮椅,面容威严,但眸中却含着令人不敢直视狠绝,一袭五爪金龙的华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而那人身后推着的便是大内总管善公公。
少年看过去,收敛了锋芒,才不紧不慢地行礼。
帝景盛居高临下地端详了一会儿跪在地上的人,见是个如此年轻的人,眉头微微蹙起,后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示意。
善公公会意后微微点头,而后便用他尖细的声音对少年道。
“起来罢。”
闻言,少年虽是起来了,却仍跪坐在书桌前,与帝景盛也只隔了这一方桌子,但看向对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
少年从容不迫的姿态倒是让帝景盛有些讶然,开口道。
“你不必等了在此处殿试的只有你一人。”
少年眸中有着诧异,不明所以,却识趣地没有开口。
随后又听着帝景盛悠悠开口问:“你便是俞韫?”
少年应了声是。
确认了人后,帝景盛的神色徒然一冷,道。
“朕看了你答卷。”
回应帝景盛的却是俞韫对他的微微一笑,温润的仿佛没有看到对方变了脸色,甚至是对她露出杀意的眼神。
【除了游街那一次穿了状元的红袍,其他时候都是白衣,不是钟爱,而是她在为这个无可救药的国家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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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三问
俞韫对上帝景盛的眼睛,没有丝毫惧意,开口道。
“陛下自然是看了,才有了草民今日的殿试。”
帝景盛眼眸微眯,打量着面前的人,只觉得熟悉,但又不知如何熟悉。
但随后仿佛被俞韫嘴角的笑意激怒了一般,一把抽出身边的剑,毫不犹豫地抵在了对方白皙的脖颈上,声线低沉但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你可知晓,知道了朕的秘密,是要砍头的。”
说着,就好似那把架在对方脖颈上的剑随时能要了对方的命一般。
俞韫微微偏头,淡色的眼眸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仍是微微一笑,道。
“陛下,您寻了那么多年的法子,不还是没有办法医治您的腿吗?如今我有办法能让你重新站起来您难道想要放弃吗?”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蛊惑一般,帝景盛握剑的手松了几分。
“朕如何信你?”
“陛下的腿不过是血脉堵塞所致,草民偶然在南疆得到一只血蛊,而这血蛊再配合草民的针灸,不到一月,必保陛下双腿痊愈。”
帝景盛闻言,并没有多大的喜悦,而是收了剑,拿出帕子仔细擦拭了手,随后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