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应道。
“是,小姐。”
……
俞韫回了自己府中,自己府中的眼线怕是已经向老皇帝汇报了什么,但她也佯装不知道的样子,挥挥手,让跟着自己的黑跑人离开了。
府中的管家过来迎她,道。
“大人今日怎这么晚回来?”
俞韫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淡淡地反问道。
“刘伯似乎管的太宽了。”
闻言,刘伯不知为何看着俞韫带着笑意的脸,仍是有些害怕,似有一股冷意自下而上,他只能笑呵呵地解释道。
“老奴这也是怕大人遇到不测。”
俞韫没有再理会对方,径直朝自己院子走去。
只是待她回到房中,自己身边那刚刚离开的黑跑人此时又出现了,并且带过来了蛊虫。
是相连白榆体内的蛊母。
俞韫拿了后,黑袍人识相地又走了,神不知鬼不觉。
俞韫点了安神的熏香,顺手把蛊母放在一旁,自己则熄灯了。
木音寺是帝京最为古老,香火旺盛的寺庙,相传自开国起便修建了,每代住持都德高望重。
而那也是唯一老皇帝不敢动的地方,老皇帝自负修了那么多庙宇供奉自己的金像,却唯独不敢换木音寺的菩萨像。
俞韫今日休沐,去了木音寺,并不是信佛拜佛,而是为了找住持要回一件遗物。
当年她父亲似乎早已预判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把凌家军散了大半,而凌家的兵符也派人偷偷交给了木音寺的住持保管。
木音寺香客泽洛不绝,俞韫如他们一般拜了观音,还未找到住持,那边一个和尚便过来把她叫走了。
小和尚把她待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一个面容苍老和善,身躯微微佝偻的老和尚已经在那等她了。
俞韫拜过之后,便听那人声线似乎带上了几分沧桑,似怀念故人一般。
“当年凌将军意气风发时也如你如今一般。”
俞韫听到对方的话,想起了自己父亲在时的模样,微微抿唇,后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道。
“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拿父亲遗物。”
住持叹了口气,道。
“该来的总会来,老衲也无法劝你什么,随老衲来吧。”
俞韫跟着对方,来到了住持住的禅房。
只见老住持打开了一个机关,一个似尘封多年的木盒子便禅字的下方被推了出来。
老住持把木盒拿下来后,莫名复杂地看着她,道。
“三年前老衲便看你来过了,但那时你并未取走这东西,老衲那时以为你释怀了。”
俞韫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眼刻了凌字的兵符,随即似苦笑,淡声道。
“住持说笑了,帝家不亡,难消我凌家怨气。”
老住持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看到了当年凌将军的傲气,叹了口气。
那年,带着妻女的将军来寺里祈福,那几岁的小女娃拿着木剑,说着要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