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被迫远离全家,还得隐藏身份,王祥小小年纪被家人留下做人质,两人漂泊在外无依无靠。
“那,那我该怎么报答姐姐?”
“呃……”
施然赶紧自己掌嘴,惭愧地说不该问这个。
施然告诉吕玲绮,之前艾先生教给他们,要取木炭、硫磺、硝石三物,以三物混合,就能做出改天换地之物。
吕玲绮的心情非常好,她妙目流转,喜滋滋地道:
“好,那之后伱们两个就是我亲弟弟啦,谁欺负你们,我去帮你们打架,要是少了用度,尽管来找我就是。”
“怎敢?”两个少年人连说不敢,吕玲绮嘻嘻笑道,“有何不敢,我也有弟妹,与汝等年纪相仿,叫一声难道你们吃亏不成?”
好机会啊,就用此法,以后找机会引艾畜入彀。
“也是,反正艾先生的学问我等也理解不了,姐姐聪慧,说不定能点拨我等一番。”
“然后我们做了。”
吕玲绮微微一笑,喜滋滋地道:
“你难道不觉得,此法真有大用?”
“然后呢?”吕玲绮惊喜地问。
“因为艾畜的道德底线非常灵活,这点你们学不会也无妨,但说给自家人又没什么不是?
你们想想看,艾畜跟徐郎是好兄弟,我又是你们的姐姐,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外人,是不是?”
我是外人吗?我们可是姐弟,这,这也不能说给我吗?”
吕玲绮笑道:
“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若真有什么——嗯,之后艾畜教你们什么新奇的玩意,也给我说说便是。”
王祥还在犹豫,施然已经明显想明白了,他赶紧道:
我等自并州转战来此,谁不是妻离子散家人难全,徐郎已经平定了兖州,他日天下都平定了,我等也有家人,我等后人也不用再受此流离之苦啦。”
之前艾先生穷极无聊,也自己找人用木块做了一副麻将,教会别人之后一起搓麻。
“呃……”王祥苦笑道,“可是,艾先生说不能教给外人,我为君子。”
说着,她一双妙目又盯着两个少年人,佯怒道:
“小祥,姐姐好生难过。
“师弟,你为何什么都会啊?”
王祥苦笑道;
“阿姐,此乃自娱之法,不可深习,以免……以免被徐府君怪罪啊。”
小然和小祥天资聪颖,会好好教我的,是不是?”
此刻突然多了一个势力显赫落落大方的女子说要做他们的姐姐,以后还要保护接济他们,两个少年郎感动地眼泪哗啦啦地流下,一时感动地说不出话,垂着头不知所措。
汉代博弈大行其道,尽管孔子对这东西评价不高,可因为这种游戏中蕴藏着与天争斗与命争的神奇,所以上到皇帝,下到贩夫走卒都喜欢玩这种东西。
施然看着吕玲绮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点熟悉。
唔,阿姐与徐府君当真有夫妻相,难道阿姐现在也在算计艾先生?
嘶,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