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在船上事态紧急,许多细节未被发现,现在看来,此人还有一个疑点——
就乐坊舞姬而言,她会不会有些过于高了。
但祝余偷瞟了一眼她的脖颈,却没有发现喉结。
“咳咳……”现在的代茂好似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弱风扶柳,三步一咳,五步一喘。
这样娇弱的身子骨,很难将船上那个狠毒的女子和现在的她联想到一起。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多时,祝余端着酒壶跟在代茂身后,敲敲门:“客官,代姑娘来了。”
“好,让她进来吧。”
站在门口的祝余不动声色地与宁弈互换眼神,代茂多被支走一刻,她就多一分进深处探查的机会。
萧瑟的风声透过纸窗,簌簌凉风趁着窗被打开的弧度涌入屋内。昏暗的房内,只剩下几只烛火摇曳。
老鸨的耳路遍布胭脂楼四方,代茂的屋子稍有动静,她便会立刻赶到。
从窗口跳进来的人,着锦衣玉冠,酷似司马安。
没想到会有意料之外的人赶到,祝余看着近在咫尺的床底,为了不被发现,只得咬咬牙,一溜烟滚了进去。
床底下的灰属实是不少,弄得她鼻子微痒,总想打喷嚏。
除此之外,床下的视角也十分狭窄,但祝余也不敢移动,唯恐发出什么声响,错失此次良机。
只见司马安与老鸨二人在房中相见后,愣在原地两秒,以不快的语气互相质问道:
“怎么是你?”
“你来做什么?”
司马安环顾四周,却未见代茂的身影,便开口问道:“你们主子呢?我有事问她。”
“主子去应付客人了,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大概是代茂给老鸨的勇气,让她居然敢看不起当朝的大理寺少卿。
“那好,问你也行。”司马安的语气不容置喙。
“近期朝堂有多位官员失踪,你可知道?”
“小的不过是个烟花巷柳中的女子,哪儿能知道朝堂的事儿呐。”
“少跟我装!”司马安压低嗓音吼道,“大理寺已经接手了这几桩案子,我们查到,他们虽然私下并无联系,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在失踪前一天,都来过这里。你敢说你不知道?”
被戳中要害的老鸨有些心虚地别过眼,“你知道的,小的只不过在明面上是这家酒楼的主人,实际……”
司马安打断道:“不论你们之前做了什么,现在你们立刻给我停下,否则这事闹大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司马?”
明艳的少女推门而入,眼神里皆是见到爱人的喜悦。
她扑进司马安怀中,而司马安也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言语间温柔了不少:“代儿。”
咦惹~
这对鸳鸯讲话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