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被线索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思考,只想要动身去抓人。
可是现在想来,动身,究竟要怎么动?抓人,又该怎么抓呢?
舒桥犯了难。
抓人的范围确实不大,也就是三层楼;找人的时间点也不广,也就是这八个小时。
但是这三层楼里至少也有十几二十间客房,不知道多少位客人,难道他还要一个个敲门去问吗?
况且,他是十一点入睡的,退房时间是下午两点,已经错过了一批客人,说不定在其中就有那个他想要找的人。
……
舒桥只觉得脑阔疼。
就算是只有二十几人,难度也有些大,前台一定不会随意交出名单和监控,区区二十个人对于他来说就宛若大海捞针。
但是,转念一想。
如果这些人的名单他真的能拿到,那排除一些年纪性别不符的、发型不对的、还有不玩游戏的……
剩下的几乎所剩无几。
想要精准找到那个玩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舒桥又觉得自己重燃了起了希望。
他默默地定了个小目标,又恢复了心情,嘴里哼着小曲儿就往客厅走。
在DLL男团还没解散时,老师曾评估过他们每个人的能力。舒桥的舞蹈是跳得最好的,嗓音也很清澈,表现力也是上乘。
但他唱歌实在是很灾难。
按声乐老师的说法,就是舒大歌星他感情实在太浓烈,唱歌时一个不注意就感情飙升,颇有种破罐破摔到极力破音的感觉。
但舒桥一直到现在都改不了这习惯。
因此只要给他一个唱歌的机会,他就能从哼哼唧唧到仰天狂啸,抓着桌上的花露水,搁在手里当话筒就冲出房间——
舒桥:“喔呜喔呜耶咦,你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把火!火耶火耶火耶!”
沈故:“……”
舒桥:“耶……”
舒桥:“……”
……
沈故轻咳了一声,将腿上的书本合了起来,勾了勾唇:“起来啦?”
舒桥:“……”
舒桥:“嗯嗯刚起呢,这里的蚊子挺多的,我喷点花露水啊。”
只要你社死得够多。
脸皮就够厚。
下次社死就追不上你。
想不到吧,一个完美的良性循环。
他说着就把花露水话筒的头给拔了,在空中喷了好几下,一不留神给喷到了嘴里,哈啾哈啾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沈故的嘴角忍不住又往上扬了扬,压下了眼里的闪烁,递了一杯饮料过来:“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