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摘了脸上的口罩直接走出楼梯间,朝医生走去。
“那一刀离心脏动脉只有毫厘之差……”
医生正对邵清言讲明白情况,一只大手突然攥住了他白大褂的衣领。
“怎么就尽力了?你们必须救活她……”萧哲许嘶声低吼道,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交织着各种情绪。
一侧的邵清言一把拽开萧哲许,随后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萧哲许没有反抗,踉跄着差点摔倒,嘴里溢出血腥的气息。
“方冉她还好好的对不对……”
他直直看着邵清言,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凭什么觉得她还好好的?!”邵清言不解气,又是一拳想砸向他,但被一侧的医生止住住。
“冉冉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个问题!”邵清言强忍住情绪收敛拳头,咬牙切齿问道。
萧哲许不说话,他无法回答邵清言的这个问题。
只是自己想要的在邵清言嘴中无法得到回应,他只得将视线转向医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医生,她……没事对不对?”他嗓音发颤,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和难以面对。
尽管是在问询,但他用的却是肯定口吻。
因为他只能接受这样的回答,也迫切希望医生能够如自己所期盼的回答自己。
医生叹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萧哲许。
“患者刀伤位置太危险,我们医生尽力让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医生虽不清楚这两个男人跟手术室中躺着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但是今天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送来之际,他们也听到了八卦。
萧哲许听着医生的话,悬着的心缓缓沉了下来,整个人也无力地靠着墙壁缓缓滑坐,迟钝了半响才对着医生道谢。
“谢谢,谢谢……”他语无伦次道。
原来,是这个尽力了……
“脱离生命危险就好,她一定会醒来的……”萧哲许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身边的人说着。
医生已经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站在萧哲许旁边的只有邵清言。
“萧机长,你凭什么认为冉冉一定会醒来?”邵清言冷眼看着他,语气中满是讥诮,“好像不能叫你机长了,因为你已经被勒令终生禁飞了……还真是可喜可贺……”
“冉冉做完人流手术没有好好养身体,又是被她爸爸拳打脚踢又是被唐蓉绑架到了工厂里虐待再扔到医院……要不是我找到她,她早就……”
邵清言尽量压低声音,但又保持住情绪的愤恨之意,恶狠狠地对着萧哲许说道。
一直以来,他作为一个塔台空管员,平时的性子都是文质彬彬极少动怒的。
可现在因为方冉一事,他恨不得将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千刀万剐!
“她在医院的病房电视中,看到你和唐蓉结婚的消息,你知道她那时是什么眼神吗?我从未见过那样一种绝望的神态,就好像一个人溺水至深海,眼见救援船只擦肩而过却无力呼唤一样……”
“有痛楚,有不甘,还有无尽的恨……”邵清言回忆着那天方冉的神情,自己也痛苦不已,“明明你们都已经分手了,她为什么还会恨你呢?萧哲许,你想过这个问题没?”
第十四章爱上姐妹花
邵清言问向萧哲许,但那个男人瘫坐在地上,神情落魄而又浑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
见他不答,邵清言又自说自话了起来。
“因为那场飞上云霄的婚礼,是你曾说过要给到她的……她在爱上你的那一刻,就幻想过你们未来婚礼要在哪里举办,可是当她对你说出她的梦中婚礼后,你却告诉她你不婚主义……她默默承受和接受了这一切,无怨无悔地将一个女人最好的七年青春都给了你,你却转头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人,还将她想要的婚礼也给了别人!那个人还是她此生最恨的唐蓉!”
说道这里,邵清言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连带着牙关都咬得咯吱作响。
“嗯?萧哲许,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为什么要和一个才认识七个月的女人结婚而弃她于不顾?”
邵清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质问萧哲许这么多问题,在医院照顾方冉那几天,他断断续续听着方冉说了很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