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笑道:“这里太监的亲戚还真不少。”
“我也是。”韦瑛提醒道。
“呵呵,别多想,让我猜一下,这位杨少璞跟牛掌柜一样,也是没把儿但是不进宫的人。”
韦瑛稍稍睁大眼睛,“胡校尉猜得真准……”
一名干瘦的老者从后院踅进来,一进屋就向每个人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他没有粘假胡子,下巴光光。
牛掌柜跟在后面,推了一下,“这就是杨少璞。”又向老者道:“这位是西厂的胡校尉,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少璞再次向胡桂扬鞠躬。
胡桂扬看着杨少璞,良久方道:“你看到的女子大概多大年纪?”
“没看清楚,感觉应该很年轻,十几岁吧,肯定不到二十。”
“手里有兵器吗?”
“也没看清楚,腰间好像有剑。”
“她冲你笑过?”
“对,就那么一笑。”杨少璞试图模仿一下,神情变得古怪。
胡桂扬站起身,转向韦瑛,“他在撒谎,我要将他带回西厂拷问。”
韦瑛一愣,杨少璞大骇,扑通跪下,颤声道:“饶命啊,校尉大人,我说实话。”
韦瑛又愣住了,对面的胡桂扬向他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相信你没有问题。”胡桂扬安慰道,其实心里对任何说法都没有做出判断,“楼驸马之前尝过满壶春,是从哪得到的?”
“不知道啊。”牛掌柜两手一摊,“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多吃,楼驸马拿满壶春当常见的药丸子,一粒接一粒。要我说,他这是自己作死。”
楼耀显虽顶着驸马之名,出身却很一般,也不掌握实权,牛掌柜敢于评判两句。
胡桂扬笑笑,“说说童丰吧,我听说他成为异人之后再振雄风,是真的吗?”
“再振雄风……呸,谁说的?根本没有这种事。胡校尉,你不用拐弯抹角,这些事情我对东厂、西厂的大人都说过,对你也不会隐瞒。童丰来广兴铺投奔的不是我,是他舅舅杨少璞,见的姑娘是他干妹妹杨彩仙……”
“等等,妹妹是干的,舅舅呢?”
“舅舅是亲的,杨彩仙是杨少璞的干女儿,与童丰兄妹相称。”
“有点乱,乌鹊胡同的姑娘是不是特别爱认干爹啊?”
“差不多都有,有人认的不止一位。”
“呵呵,有意思。童丰遇刺的时候……”
“杨彩仙不在,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她当晚有客人。”
“两人说过什么?”
“这个你得问杨彩仙,他们兄妹经常见面,聊些家长里短,别问我,我当时不在场。”
“但是你对东西两厂声称当晚的刺客是一名或者两名年轻女子。”
“是杨少璞看到的,那天夜里他来找童丰说事……”
“说什么事?”
牛掌柜眉头微皱,觉得这位校尉有些古怪,尽爱打听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赌钱输了,来找外甥借钱,他经常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嗯,请继续说。”
“杨少璞从后门进院,刚一开门……”
“他有这里的钥匙?”
频繁遭到打断,牛掌柜略显不满,“杨少璞在这里帮我做事,当然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