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金椅,他有些怊怅。
心里那挥不去的凄惘滋味如同积在头顶的黑云滚滚,如何也挥不去戳不破。
他在怀念什么呢?
怀念那个死了的秦葶吗?
“不过就是个孤女罢了。”他喃声道。
“这回,从前的事情便都算了结了。”他心想着。
他本应该就是如此的,不必在意担忧任何一个人。
他当初不过就是可怜秦葶罢了,如今是她自己福薄命短,怪不得旁人
想到此处,他觉着自己本应开怀,奈何心境却越发沉重,心口似被人生生掐住命门,多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试图强将这种不明快的感觉深压下去,何呈奕自金椅上站起身来,扶着桌案朝殿下行去。
他需要出去透透气,一连不眠不休的忙了几日,他应是太累了。
大步出了殿门,一股春夜的微凉之风扑在他的面前,妄想吹散他心口的那朵沉积,何呈奕愣站殿门外,大喘了几口气,那种感觉却没有半分减缓。
最后何呈奕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回的寝殿之中,入了内室,灯芯如豆,给整个内室添加了一层晕色。
从前每每自华宵殿忙完政事归来,秦葶都杵在这里,冬日里便拿着铜钩蹲在那里百无聊赖拔弄碳盆里的松碳。
先前忙碌整日,在入门
南州
且他先不用答话,只瞧他那墙灰一样的脸色便知结果。
可冷长清顾及她的病,还是细量一翻,坐在榻边好言好语说道:“你先将药喝了,我再告诉你。”
小双聪敏机灵,自是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药喝与不喝对她来说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