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好像真的玩大了。
天河珠里,问尺和惊梦灵都傻了。
“要你手欠去逗它。”
“快快快,看能不能把它再吓出来。”
可要怎么吓?
对自己眼睛动手?
傅长宁对着镜子,试着用冰、水、火乃至剑威逼利诱了一番,那抹红光一动不动,仿佛笃定了她不敢真的对自己的眼睛下手,有恃无恐。
傅长宁确实不敢,但她有别的法子。
没理会问尺和惊梦的尖叫,她上岸,从七叶雪灯里挑挑拣拣,找到一大块生姜,切开。顿了顿,又翻出几根变态辣的红辣椒,剁碎,放在一块,然后对准自己眼睛。
任由眼泪哗啦啦往下掉,眼也不眨。
问尺和惊梦:“……”
狠人。
熏了大概半刻钟,终于,一抹红光歪歪扭扭地从眼睛里飞了出来,被她重新网在冰块里。
问尺:“……你赢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它会对气味刺激有反应?”
傅长宁随口:“猜的。”
当然不是,主要是这不只是气味刺激的问题。长时间没眨眼,眼睛会受到过度刺激和曝光,加上生姜和辣椒的威力,眼球已经处于剧烈疼痛和震颤的边缘,红光在里边当然也不会好受。
傅长宁揉了揉余痛未消、又辣又痒的眼睛。
嘶,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还好,及时挽回,结果不算太差。
她没再吓那抹红光,想了想,分出一丝极其细微的神识,去触碰它。
还好,红光的意念虽弱,但确实存在,傅长宁勉强听到了几句。
惊梦好奇:“它说了什么?”
傅长宁语气迟疑:“它说,它不是光,而是一朵花?”
“花?”听到同族,惊梦来了精神,仔细打量片刻后,摇头,“可是不像哎。”
它这点辩识力还是有的,不说外形,这家伙灵识根本不类同族。
“它会不会认错自己的种族了?”
傅长宁把这个念头传过去,原本极为安静的红光在冰块里猛地窜了几下,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傅长宁缓慢复述。
“不,它说,它就是花,而且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莲花。”
问尺满尺子问号:“这是什么表述?”
“谁知道。”傅长宁耸肩。
“听它说完。”
丢下这话,傅长宁就又凑近,去和红光沟通了。
红光的意念很微弱,只能传达一些断断续续的念头,傅长宁也只能捡着听,拼拼凑凑,补成完整的对话。
最终得出三条:
第一,红光坚持说自己是莲花,而且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莲花,不承认就情绪激动,要炸毛。
第二,傅长宁问它从哪儿来,怎么在这处温泉里,它说它也不知道,从它有意识起,它就已经在云海天池了。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这处温泉池中,是因为这是它能接触到的池子里,池底木灵气相对较浓的几个之一。